被打乱的生活节奏
疫情开始了,路上好几天都没有车,姐姐的店里不断有人来检查,店门口放了桌子、酒精、测温枪、登记表。刚开始看到新闻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害怕,但是距离武汉很远,所以少了一些担心。日子还在往前走,我每天都坐在收银台前,百无聊赖,左泽清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态,没有发过任何消息。我和姐姐上午开始贴对联,买年货,等着关店门一起回家。下午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回到家,和家里人打麻将。晚上八点,春晚开始的同时,我们也开始准备年夜饭,我放下手机,开始给妈妈打下手。(插一句:我一点都不会做饭,……并且做熟了也很难吃,我是厨房仇人。)
十一点左右,将菜端到桌子上,摆盘,拍照!我拿起手机拍了年夜饭和外面的烟花,发了朋友圈,‘希望自己新的一年平安喜乐,万事顺遂’。十二点钟声响起,我们碰杯,庆祝新的一年,吃完饭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安静下来,准备睡觉,可我心里还是感觉有点空,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调到左泽清的微信界面,发送一条信息--左泽清,新年快乐。我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拿去手机,左泽清回信息了,--新年快乐,严慧蕊。
我很开心,但是没有发第二条信息,怕打扰到他,寒假慢慢悠悠过去了,快开学了,疫情严重了,全城人民都带着口罩,本该开学的日子延迟了,我天天在家里窝着,烦死了!六月左右疫情管制放松了,在看店期间我认识了一个高三的体育生,他经常来吃饭,每次都是和他一起打篮球的朋友,因为经常见面,我们认识了。他是那种很阳光的长相,看着很赏心悦目,个子也很高,我们经常聊天,他开始追求我,我答应了他,觉得他很阳光,可以带给我快乐,白天陪他出去打球,傍晚他送我回家。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听说左泽清回来了,原来他不是失踪了,他准备要艺考,从年前就去艺术培训了,恰好赶上疫情,封在了学校里。左泽清在一天上午给我发信息--严慧蕊,一起吃个饭吧。
--都有谁啊?如果是咱们两个的话,不太好。
--有对象了都不能出来吃饭了?
--不是,怕他误会
--就咱俩,晚上在你姐那吃。
--啊?
--六点半,我等你。
我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非得吃饭啊?傍晚我坐在收银台,左泽清到了,还很准时,说:“点东西吧。……” “你点吧,我吃点就行,怎么了,非得一起吃饭?”我疑惑的问他。他边点边回答:“我回来你都不说跟我吃个饭?”我没回答。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我看见是我男朋友的信息,他说:一会我去找你,刚打完球,怎么没看见你?我回:我在店里,和朋友吃个饭。他没回。
左泽清问我:“你吃什么?”我笑了“这我姐的店,我基本都吃过了,没啥想吃的,你点吧。”左泽清看了我一眼,跟服务员说:“一打啤酒。”我有点懵,他自己喝?肉和酒都很快上来了,他拿起两个杯子倒了酒,把肉放在烤盘上,开始烤。他拿起酒杯说:“严慧蕊,喝一口,咱俩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有些事可以聊聊了。”我愣了一下,说:“之前的事就别说了,说了也没用了,过去了。”我拿起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他笑了,又没笑。我们两个聊着天,吃着……他烤熟的肉,我感觉这种氛围还不错。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高三的学长来了,他看见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左泽清,问我:“就你俩?”我说:“嗯,介绍一下,这是左泽清,我朋友”,“这是我男朋友,高三的。”左泽清跟学长打招呼:“你好,我是严慧蕊的同学,也是挺好的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学长脸特别臭,他没说话,站起来离开了,我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左泽清说:“他怎么了,生气了吗?”我一头雾水:“好像是,但他为什么生气啊?”左泽清看傻子一样的看我,拿起杯和我碰了一下,没说话。吃完饭,左泽清和我一起走回去,到了楼下说着拜拜。第二天,学长跟我提了分手,我同意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看到我和左泽清吃饭就生气了,我告诉他了啊,想不通。
在那天之后我依然没见过左泽清,也没有接到任何信息,这种感觉像坐过山车,从最高点突然降落。八月末,学校通知开学了,正常上课。好像要再见面了,我有点期待,但又很愁,再见面应该说些什么呢?哎,开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