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
姜折枝出了家门,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越快越好。
离开小区后,姜折枝开始清醒起来,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林余不会放过她的,甚至有可能去找程烬。
姜折枝崩溃地叹了口气,打开手机一看,现在才早上九点半。这个点白郁连飞机都没上。
但她无路可去了,就决定去机场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打了个出租车过去,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姜折枝看见机场边有一家咖啡店,便走了进去。
“您好,我要一杯燕麦拿铁。”
“好的,请稍等,您的号码牌请拿上。”
姜折枝拿着号码牌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她握着手机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给白郁发条信息。
梵枝:我和我妈吵架了。我现在在机场。
白郁没有快速回复,估计在收东西。
姜折枝将手机搁于桌面,开始玩着手指。她脑海中浮现着各种过往,她在心里有一场海啸,蓄势待发。
她真的想找个地方呐喊,诉说她的种种不迹与痛苦。
可能林余心里出了问题,连带着传染给她了吧。
姜折枝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这十几年来就没有几次发自内心地开心。
......
下午一点,姜折枝进入了机场,来到出站口准备迎接白郁。她举着一大张纸,上面用马克笔清清楚楚地写着“好姐妹白郁”几个大字。
白郁坐的那趟航班已经到了二十分钟,可处处不见她的身影。姜折枝正想给她打个电话时,眼前窜出来一个人,跑上来紧紧拥抱着她。
不用看,姜折枝都知道这是谁。那女孩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熟知了好多年。
“枝枝,我要想死你了!!”白郁将头埋入姜折枝肩膀,满脸喜悦。
“我当然也是啦。”姜折枝这下开心了,“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白郁松开姜折枝,抹了把脸,“遇到一神经病不小心把牛奶倒我身上了,我就去换了件衣服。”
两人边往出站口走着,一边不约而同地笑着。
“我们白姐人见人爱,牛奶都喜欢你。”
“你啊,嘴还是这么甜。”白郁捏了下姜折枝的脸。
两人决定先去找个住处,姜折枝在手机上看好一家环境不错的酒店后,打了辆出租车。
姜折枝发现白郁头发上有几抹粉色的挑染,她摸了摸白郁的头,“什么时候染的啊?”
“你走后的几天就去染的,和秦处澜他们玩大冒险输了,”白郁勾唇,嘴上涂着偏棕的口红,格外好看,“不过染出来我还挺满意的,我妈也不管我染发。”
秦处澜是白郁的男朋友。白郁平时玩得挺花的,交往过不少任,姜折枝问起时,白郁便道:“人总在磨合期嘛,能处的就留下,不能处就让他滚。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姜折枝竟无言以对。
她为白郁订的是一间大床房。来到酒店,姜折枝将包放在桌子上,看向白郁,开口道:“我今晚应该会借住你这里了。我不想回去面对我妈。”
“可以啊,非常欢迎。”白郁轻轻地抱了下姜折枝,“那你和你妈妈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姜折枝整理了一下心情与语言,缓缓地道:“她非要看我的日记本,不给我留隐私,然后看见我对那个喜欢的人的描写了。”
白郁拍了拍姜折枝肩膀,“日记本也要看的话,未免有些窒息了,唉。”她知道这两个月以来,姜折枝一直活在林余的阴影之下,要随时顾及林余的感受与脾气,很不容易。
“对,所以她扇我一巴掌后我就跑了,打死今晚也不回家。”姜折枝冲白郁眨眨眼,弯唇一笑。
时光暗转,与懂你的人处在一室,无论如何你都是轻松的。
姜折枝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两人聊了一下午,来这里前买了一堆吃的,铺了锡纸在桌子上,然后把炸鸡、烤串等等全部倒上去,边吃边聊。
如此畅快的时日已经许久未有了。姜折枝在这过程中有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地时候,她将头埋在白郁怀里,是许久未有的大声放哭。
大哭之后,人心舒矣。
晚上,白郁做好功课,拉着姜折枝去了一家酒吧。白郁这个人爱自由,喜欢喝酒,去到哪里都要走当地有名的酒吧去。
结果到达目的地时,姜折枝抬头一看,心一惊——这不是她被程烬灌酒的地方吗?
姜折枝莫名有点心虚地看了白郁一眼。白郁回眸,“怎么啦,我们进去吧。”
“听说这里是价格偏低还有很多帅哥美女,挺好玩的。”
姜折枝跟在白郁身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感觉程烬就是这里的头号帅哥。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