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送贺礼
“饶大人!”
笼沙微微福身,饶水漾做了请的手势。笼沙顺势坐在饶水漾对面,看到添茶的余言,低头的那瞬显的有些犹豫。余言很看的出势头,行礼便转身离开,同一起来送礼的人一样等在院外,还有两个相同的红木箱子,一张弓。
天空朦胧,罩着薄薄的雾气,雾气里夹杂着冷气,连花香闻起来都是那么凛冽。院儿里的竹子却越发的青翠,连墙角的那几颗夹竹桃都比平时鲜艳夺目。
“太子殿下听闻大人晋升二品贤,后宫重地不能亲自来,所以让婢来送贺礼。”
“笼沙姑娘乃是太子谋士,不必这样自谦。本官如何能承受得起?”
“不管如何自称都是虚的,婢是不在乎的。太子殿下特意给大人寻了两件玉器,一件卧龙吟风,还有一件是燕攀堂脊,实在有趣的很,不如让人给大人拿进来过目。对了,还有一张弓,上面镶了绿翡。”
“太子殿下还有钱来办置这样贵重的物件?”
饶水漾说的不经意,笼沙浅尝了一口茶,眼里却有了异常,手指不经意间收拢。这些细节都让饶水漾尽收眼底。
“太子殿下对大人是十分上心的,大人要明白殿下的心意。”
“既然是贺礼,按理说本官应该留下,可,卧龙吟风岂是我等能赏,燕攀堂脊?燕喜的是枝头,不喜堂脊。到是那弓,听着到是很喜欢。”
“既然大人都说了,那就这样吧。只是这样薄待大人,太子怕是要责怪婢。”
“要不然本官买姑娘一个人情,姑娘回去帮本官转圜转圜!”
“那婢就不客气了。元家一案共抓五人,其中一人乃婢家戚妹,误抓入了那司政,还请大人明察,能放戚妹一条生路!”
“元家灭门,人神共愤,就算是误判,怕也是不好办啊!”
饶水漾装作很难办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笼沙有些着急的站起来给饶水漾行了一个大礼道。
“婢,定会生死做报答。”
饶水漾和笼沙一同走出大堂,笼沙脸上并没有一点轻松,像是刚才经历什么大难一样。笼沙摆手,打开了其中一口箱子。箱子里摆着一副雨后天晴漏空琼花的茶器,比郑宴家的还要精致一些,旁边还有几个做工灵巧的机关玩意儿。
“既如此,婢这便告退了,还请大人信守承诺。”
“本官还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大人请说!”
“姑娘是笼子里的百灵,还是南归的雁?”
“婢可以什么都是!”
饶水漾一个眼神,余言接过了弓。笼沙最后施礼,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微澜院。饶水漾接过弓便朝天拉弓试了试力度,拿着就进了大厅。
“大人?”
余言有些疑惑的看着饶水,饶水漾还在很有兴趣的观察的那张弓。抬头间看到余言皱起的眉,打趣道。
“余言可是从来不会着急的。”
“大人见笑了。”
“她是太子派来贺我晋升之喜,说是有卧龙吟风,燕攀堂脊的玉件送给我。”
“抬走的那口箱子明明是空的!”
“对,所以是来试探我有无攀附倒戈之心。卧龙吟风,多凄凉,大概是想说太子现在处境不好,让我辅佐太子。”
“太子殿下可是费心了。”
“自古君权私心,都是不愿分划权利给任何人,一个整日想着巩权拉拢人心的太子,如何能得长久。”
饶水漾放下弓,起身立在门口看着天。天是越来越阴沉,马上就要下雪的样子,压抑的让人呼吸都不觉的重起来。胸腔像是灌上了无数冷空气,寒冷且憋闷。
“太子这样大张旗鼓,君上那边定是要交代的。”
“君上要听的是实话,你我也该说实话。”
“明白!”
“对了,元家结案抓回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三男两女,据说是无名刺客。判了削首,下月初执行!”
“无名刺客??”
“是!”
饶水漾一人走出王城,骑上事先备好的马,慢悠悠的穿过长街。天空飘着雪花,落在地上化成了泥水,泥水里有来往匆忙的脚印,有沾满泥水的红色花瓣,还有倒影的屋舍楼厅。竫王府前君非涂刚跳下马车,就看到了饶水漾。饶水漾披着和官服同色的貂皮披风,在马上挺直这背,光线渐渐暗下来看不清饶水漾的样子。腰间的一枚平安扣偶尔借这廊下烛火反了一抹光。
“三殿下!”
“怎么没有叫辆马车?”
“臣刚出来的时候雪还不大。”
君非涂伸手要擦掉饶水漾肩上的雪花,饶水漾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君非涂瞬时就黑下了脸道。
“别动!”
君非涂刚擦干净君庭霰肩上的雪,君,君庭霰就快步到了大门前。君非涂回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