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里,她甚至忘了拉开距离,只是偏开了头。
她应该要有理有节地质问沈月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我拒绝你了不要再来找我。”但是沈月渠似乎总有这样的能力,轻易把握身边的气场,谈话的走向,以及自己的情绪。
“今天来得突然,这里不方便,很多话一时说不清楚,我知道你心中有埋怨。”沈月渠重新放缓语气,又循循善诱,“这样,上次是我唐突,这次听你的,你想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想好了告诉我。只一点,期间不可以不接电话不理人。”
汪泉直觉该拒绝,但又不知从何拒绝,她一向清明的脑子一片浆糊,于是不得不直截了当,撤开一点距离,看向沈月渠:“沈总,我是不会答应的。”
即便徒劳,也不得不说。
沈月渠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听了丁越的汇报,就知道汪泉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屑伪装,原则坚定,甚至到了清高自傲的地步。
但他不会嘲笑她的天真,相反,他的世界太久没有这种真实的倔强,在遍地假花的世界里,玫瑰尖锐的刺也成了采撷者的向往。
沈月渠看着汪泉的侧脸,忍住狠狠勾过她下巴的欲望,正色道:“汪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早晚会知道。”说完他终于下了赦免令,“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汪泉带着自己的东西下车,瞬间袭来的冷空气让她豁然清醒,车上空气还是太浑浊了,她疲惫地想。
沈月渠临走前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袋子,开口道:“别吃这些,等下叫人送饭来,上去吧。”
汪泉感觉沈月渠不是来道歉,而是在下网,但她不知道该如何不被捕住,他的网太密太势不可挡,她做不到鱼死网破,也逃不开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