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但有钱人为所欲为也很正常,何况千源家大业大,又不缺林萧然这一个项目。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不给学长的项目通过吧?”反正已经决定任性,汪泉索性破罐子破摔。
沈月渠听到她叫学长就烦躁,林萧然是没有名字吗?他也不正面回答,嘲讽地说:“没有千源的融资,他赚不到一个亿吗?那也不能算个人才,你的眼光要涨涨。”
这话在汪泉眼里就等于默认了,她不止愤怒,还有悲哀,林萧然的辛苦付出,甚至她的辛苦付出,在资本家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这场游戏开始和结束都在人家的掌控中,他们是蝼蚁还是幸运儿,也不过在别人的一念之间。林萧然如此,难道她就不是吗?
她眼底有痛苦和不忿,盯着沈月渠说出最大不韪的话。
“沈月渠,你混蛋!”
沈月渠见不得她为林萧然这么痛苦,这么怨恨他,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汪泉按倒在沙发上,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故意刺人:“就这么喜欢一个亿?你何必舍近求远,就算十个亿、一百个亿我也给得起。”
沈月渠什么狗屁儒雅形象在汪泉这里摔得稀碎,他就是个彻彻底底庸俗的大尾巴狼!
汪泉受制于他的姿势,气势上低人一等,嘴上更是不饶人,她冷笑道:“沈总现在不担心我占你便宜了?你最好搞清楚这钱是谁的,不要到时候给出来了我还要被正宫追着要回夫妻共同财产,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
沈月渠看着她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样子,简直心痒难耐,他不怒反笑,头垂得更低,跟汪泉鼻尖相碰,他看进她的眼里,像讨饶般窃窃私语:“那这正宫给你当,你想要,就都给你。”
汪泉的心脏还没来得及膨胀,“谁稀罕”还没说出口,沈月渠就偏头吻了下来。
沈月渠吻得又强势又急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强势入侵,汪泉恨恨地伸手锤了他一下,被他咬了唇边以示惩罚,进而更加深入,汪泉不敢造次,放弃挣扎,良久后,伸手轻轻环上他的脖子。
那一刻,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很多时候纠结只是自欺欺人,你的心比谁都清楚,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沈月渠如雪夜独行的旅人终于等到他的那块炭火,心中涌起一股热流,那个在二楼同传室只露出黑发的声音悦耳的女孩儿,那个在湖心亭痴痴赏雪的女孩儿,那个在公园长椅忍住眼泪仰望星空的女孩儿,她无数次拒他于千里,此刻却伸手拥抱了他。
他终于拥有她。
沈月渠放开汪泉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伸手撑住他的胸膛保持距离,偏头兀自平息了半天。
沈月渠看她脸色潮红,嘴唇潋滟,又回味起刚刚的竹酒味儿,清冽和辛辣共存,比他喝过的任何名贵的酒都醉人。他伸手摩挲汪泉的嘴唇,轻骂道:“小酒鬼。”
还没跟他算账又来惹她,汪泉瞪着沈月渠气恼道:“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沈月渠被她瞪得春心荡漾,也不藏着掖着,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下流话。
汪泉闻言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人,骂他:“沈月渠,你平时够道貌岸然的,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
沈月渠看着她堪称痛心疾首的表情,坦然道:“男人都是这样,如果你还没见到一个男人这一面,要么他是装的,要么你们不熟。”
说完又想起什么,伸手掰正汪泉的下巴,看着她神色认真地说:“以后除了我,不许看别的男人这一面。”
汪泉拍开他的手,不甘示弱地反击:“凭什么?你不也看别的女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沈月渠一脸无辜,只要在申城的日子,简直恨不得天天往老宅跑了,还不明显?
汪泉想跟他争辩,又觉得没意思,外面是干干净净还是彩旗飘飘,暂且不提,光是家里那一个,就已经掰扯不清。不对,她才是沈月渠在外面放的火……想到这里,汪泉又觉得难受,推了他起身。
沈月渠知道她一直忌讳什么,很多事情一时解决不了,也说不清,只要汪泉愿意留在他身边,剩下的问题他都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