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蛋筒(三)
9.迟到的礼物
“我靠……”阿不思从地上起来,“看见斯科皮了吗,喊他来救我一下,我不想再跟你打了。”
罗丝无情地戳破他的幻想:“跟他打你会更惨。”她把阿不思的魔杖扔给他:“来吧继续,好歹我下手没那么重对吧?”
“啊!放过我吧!”阿不思夸张地大喊一声,边上随便揪了个同宿舍男生就躲了过去。
实话说阿不思这个实力不差,罗丝把他打趴也用了不少力气,特别是受他爸影响对除你武器这个咒语应付得轻车驾熟的,魔杖在手就打起来特别累。
罗丝自觉打架不太行,四年级开始逮着机会就抓着阿不思练,于是虽然十分懒得动一下但不想被打趴的阿不思实力也逐日上升,现在同一堂课的其实很少有人高兴跟他们这几个变态组队。罗丝自己知道她跟斯科皮那个特殊磁场就是个bug,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同步,根本没法当对手,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组了个队。
她最近在恶补占卜,毕竟之前就占卜考了个E而她又觉得这门课有一定实用性。又是一门高级课程拼班的课,令人意外的是斯科皮的占卜很好,特别是星象,他解释说“我不该好奇一下自己的名字吗”,于是又是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书补到的课外知识。罗丝想想她家那些赫敏堆起来法律和魔法部事务报告,罗恩的近一百年意外和灾害事故汇总与魁地奇球队海报,以及她自己从小就开始堆的麻瓜小说,没什么话可说了。
躺在星空下半懂不懂地看着星象,罗丝忽然说:“这么一想……突然很想看你家的那些书。”
“这个你得放假了自己去找,阁楼已经挺多年没打开过了,我这里只有一部分。”
“……行吧。”她刚刚在浩瀚星海底下平静下来,忽然想起今天的作业还一个字没动过,顿时一阵肝疼。
“对了,罗丝,”下课离开之前斯科皮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去记得看一下,之前给你的圣诞礼物到太晚了——麻瓜的快递业务真的应该改进一下——就是有点大。”
罗丝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强调这个“大”是什么意思,回公共休息室路上还没进塔楼就看到安娜贝尔抱着白白的一大团不知名物体跑过来一边喊着:“罗丝!有你的包裹!”
她整个人都被一只白色的大熊挡在后面,软踏踏的一大团就欢快地撞了过来。罗丝当即愣住了——他是怎么知道她还有抱个巨型公仔睡觉的癖好的?
她好像也就偶尔几次路过玩具店的时候欲盖弥彰地看过几眼……
对此种生物毫无抵抗力的安娜贝尔一面蹭着熊肚子一面说:“我好嫉妒你啊!这种男生不留着当男朋友难道放出去给人抢吗!”
罗丝拎着熊往塔楼走,听到这话头也没回:“让给你,要不要?”
“不用不用,你经常把这个借我抱抱就好了。”安娜贝尔咧嘴一笑。
睡前罗丝想了想,还是爬起来写了张纸条:“谢谢——不过你真的是斯科皮吗?”打了个疑惑的符号,折成纸飞机用魔杖点了一点就送出去送出在了霍格沃茨的夜色中。这是她以前闲着无聊跟阿不思的夜间聊天方式——尽管有的时候会在半路毁机然后断了联系。
没等到回复,她就睡着了。
10.暗涌
罗丝终于熬到了七月的十七岁生日,心想终于不用眼巴巴等着斯科皮捎她出门了——在巫师群集的地方不用魔法相当痛苦,然而阿不思又是个话多的,她自己话也不少,凑一起可以叭叭叭地爆炸。
前一个礼拜她不大舒服就在家窝了几天,紧赶慢赶出了几篇论文,阿不思闲着无聊找她到陋居打魁地奇,浮在空中休息的时候张口就说斯科皮跟一个女生“有情况”。
“有什么情况啊?”罗丝背对着他玩一片叶子,闻言束起了耳朵听着后文。
“昨天在对角巷一家咖啡店看到他们,就是魔药课坐最前面那个,伊文娜。”阿不思说,“不是——他以前对谁这样过吗?”
“我?”罗丝回头,“就这个月,至少三杯咖啡两杯茶了。”
“你不一样啊,”阿不思说,“你只是看中了马尔福家的金库。”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她笑了一笑,抛起手里的鬼飞球,“把雨果他们叫出来我们继续?”
话题终止于另外几把扫帚浮起来的时候。罗丝说的时候不经意,事后却莫名其妙地在意起来,仿佛哽在喉咙里的刺,安安稳稳的时候觉得无关紧要,每每深呼吸都烦得让人不堪其扰。
平心而论她没资格在意。她和斯科皮的关系不是能解释为荷尔蒙作祟就了事的那样浅薄,十年的相识——遑论过程中关系亲疏——很容易让人把习惯和“喜欢”,把熟悉和依赖混为一谈,特别是当他们在从字迹到行事习惯的各种方面都开始越来越相似之后。而且包括她的所有人都潜意识里认为他们永远只是朋友,阿不思也是张嘴就道“他们当然不可能啊要是可能还会拖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