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进去的。

他发现，当初历练的时候，其余三个人都很照顾他，会时不时地往他袋子里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果子、灯笼、剑穗、还有奇形怪状的树枝、杂七杂八的街边小零食……

现在一翻，真是好多好多的惊喜。

脑子一转，又是一颗脑袋破碎的景象。

天知道，他看电视剧的时候，一到行刑斩首的画面就会跳过，因此被嘲笑过很久。

果然，人还是在不断成长的。

这时，远方处疾驰而来两道影子。

一左一右，分别是秋水和那位赤翎宗掌门。

秦秋意从楼顶上跳下去，掌门笑眯眯地对他打招呼，“小友，你怎么还没睡啊？”

秦秋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毛，挠了挠头，“我睡不着。”

实话中的实话。

面前有些温和庄重的掌门忍不住笑了一声。

秦秋意不想被这样盯着，有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就又说：“我现在有些想睡觉了，我走了。”

说完，就跑一样离开了。

秋水：“我也走了。”

掌门点点头，维持着笑意，“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理解。”

秋水：“你既然无法保证我师弟不受伤害，也无法保证确定实验成功的可能性，如果这仅仅是建立在猜测之上，恕我不能答应，若你实在想做，就请最大限度完善实验过程，这样我才会放心。”

掌门叹了口气，“也对，这样两头成功希望都不大，你师弟也相当于架在火上烤了。”

秋水：“而且，昨晚，有很多人都知道了秋意曾经的身份，这样暴露出来，恐怕很多人会盯着他。”

掌门正色：“你不必担心这些，我会处理。”

两人分开后，掌门负手，仰头望了望天空，上面没有一颗星星。

叹了口气，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如死水般的平静。

其实，那老头的观测结果尚未补全，可惜，她并不是观测的最佳人选。

他们人类，具有最高的智慧，这一点，是别的种族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

秦秋意回到房间后，门被敲响了，本来坐着喝茶的宋清云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秋水。

秋水进来后，秦秋意从床上站起来，“秋师兄。”

秋水点点头，对两人说：“坐吧。”

三人来到桌边，分别坐下。

秦秋意问：“秋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吗？”

秋水点点头，正色看着秦秋意：“确实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知道刚刚赤翎掌门跟我说了什么吗？”

秦秋意心一跳，“什么？”

秋水：“你能够抵御死气的能力，很特别，人类历史上只有两个，上一个跟你有过同一个身份，而她有一个设想，想要研究你的身体，然后发明出抵制死气的办法，其中有很多项内容对你可能会有不可逆且十分严重的损伤，并且这样的实验只是建立在她的猜想之上，成功可能性极低。”

秦秋意吐出一口气，“所以，她是想这么做的。”

秋水：“对，我觉得应该完全告诉你，因为今晚过后，她可能会来找你，可能会简化实验过程，我怕你脑袋一热就答应了，所以我必须完完整整地告诉你所有过程。”

秦秋意：“师兄，你是不建议我去做的吗？”

秋水点头，“确实，尽管她提出的结果十分吸引人，但概率太低，且伤害太大，我不想你去。”

秦秋意：“嗨，我肯定在乎我自己的身体嘛，她不能保证我安全，我怎么可能跟她去。”

他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说的好听，什么模拟体系，构造身体运作规律，他一个来自现代的都觉得几乎不可能。

想到什么，他有些犹豫地问：“师兄，你现在好点了吗？”

秋水没反应过来他会这么问，又猛地想起刚刚失态的模样，“好些了，谢谢关心。”

宋清云：“师兄，今晚的情况，可否与我们讲讲？”

秋水叹了口气，“说了也无妨，在爆炸前十几息，我才收到内部消息，它们可能会爆破我们这栋楼，当时我就叫起来很多人，让他们帮忙去护送酒店老板、伙计和一些普通百姓，最后，我们来不及撤离，就干脆结印，造出结界。

秦秋意：“我说呢，怎么就跳下来的功夫，你们竟然都没撤。”

“为什么都要爆炸了，才收到消息？”

秋水：“你知道的，两界之间消息的传递是难上加难，有些阻碍也是在所难免。”

秦秋意：“实不相瞒，其实我很少做噩梦的，偏偏昨晚被魇住了，也许是天意吧，我当时真的脑袋一片空白，觉得敌袭了，要马上逃离，所以拉着清云想也不想就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