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洒脱,不露情绪
李嬷嬷护着自己姑娘,“姑娘,不然还是回去吧,现在围着的人太多了。”
晏昭清不敢相信,“他们均是来找我求字的?”
【自信点,他们不只是来找你的,更是来花大钱找你求字的,还有一接到信息就从远乡往京城迅速赶的人呢!】
晏昭清手写的那纸好字已经在坊间挂了半月,早已是经过了好些日月,无数人观看诵读,无数人对她这个“奇才”充满好奇,所以在得到她信息的一瞬间,满城富商大贾和爱字画的人已经带着木椅前来学堂门前等候了。
【这就是可怕的饥饿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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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聂还书画师,你要找他换画可以率先动作了。】
晏昭清点头,“恩,我会记得换来那幅画送寻叙哥哥的。”
不等晏昭清和李嬷嬷走过去,眼尖的张恩侯已经快步冲出了重围,他自人群里拉出来一个人,长着长胡子,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脸上和双手上还沾着墨汁,不用她们去猜人是谁,那人迅速做了自我介绍,“见过晏家小姐,老夫,聂还书。”
他举起手中的卷轴,递了过来,“此乃定安将军戎装图,送与晏小姐。”
聂还书身为贫苦出身,痴迷作画,因得益于晏昭清房间所题的字,他的定安将军戎装图也是起来了一个好价格,他名声大噪呀!只要配上她提笔写的字,那仿若阎罗的可怖画面就变成了镇国安家的俊图。
要知道他靠字画为生,早已是入不敷出,连笔墨纸砚也是省着用,而遇上晏昭清,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堆积在府中的字画均有了销处,钱银自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早在张恩侯的口中他家的纸晏昭清对他的定安将军戎装图在意程度,讨了晏昭清的光,得了便宜他也少见的大方了一回,将定安将军戎装图的原画取了出来,想着赠她聊表谢意。
晏昭清欢喜的收下了这幅画,她向聂还书道谢,“多谢聂画师所赠。”
头一次凭空得物,晏昭清有些不好意思,她问,“不知聂画师所求?”
张恩侯一把将人拉住,眼珠子瞪到用力,“少来你那套什么都不要啊!”
他压低声音,示意聂还书,“问字!万金难求的字就摆在你面前,给我快些说出口!”
聂还书自认为一个高洁的文人雅士,有些扭捏作态,放不下自己身为文人的傲气,又不得不承认晏昭清的字自成一派,写得颇有傲气和美感。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张恩侯什么性子,最烦他这种要装不装的假文气,“晏小姐,请你帮我写一副字吧?聂画师家字画多,可能不缺。”
聂还书一听就急得团团转,奇才所写的墨宝谁不想要啊!
他将人胳膊拉住,双眼满是怒火。
张恩侯只觉得好笑,怎么这时候就知道急了,刚才那傲气的文人嚣张文人气焰去哪里了?
晏昭清笑着接下了他们的意思,而后敲响了扇寻叙别院的大门。
*
学堂旁侧院落里,宝心挠头,他满脑子小问号,自家将军回府以来就抱着金瓜锤不撒手,已经练上好一会儿了,汗水不停往外冒,可脸上笑容却是一直没往下落。
和昭清有婚约了……扇寻叙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开心,又生怕是假的,满是不敢相信!
“将军这又是怎么了?参加了一个无聊春猎回来,如此开心呢?”宝心手里提着水桶,“难道今年燕端的春猎游园特别有意思?”
他琢磨,大约是春猎加上了自家将军喜欢的项目,看来太子想巴结自家将军的心很扎实呀!
宝心放下手里的水桶,有些气不过,“外疆一有事情就想到我家将军了,露脸有面的事情那是一点也不给我家将军做,全是脏活累活。”
他有时候也无法理解自家将军怎么那么喜欢往外疆跑,自幼就泡在外面,打小怎么就喜欢那些冰冷的斧钺了。
当然宝心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家将军可能有了两世记忆这回事,他能因斧钺刀叉想到自家将军喜欢外疆已然是不容易了。
宝心听见声音走过来开门,将晏昭清他们迎来进来,往院落里喊,“将军,晏小姐来了。”
李嬷嬷望见宝心便先打了个招呼,沿着小路走回了学堂,她让宝心多加照顾自家姑娘,她唤桂兰来。
呲呀!推开门,“嗯?”宝心震惊,自家将军分明刚刚还在院子里举金瓜锤,怎么一会儿就换了身衣裳?穿得如此大方得体做什么?
一身玄色圆领袍,哪里能看见方才的慌乱洒脱的势头。
扇寻叙单手放于后背,他无表情,情绪亦不外露,声音冷冷清清地,他说,“来了?”
【笑死我了,什么时候你扇寻叙偶像包袱拉满了啊?居然怕在人面前丢脸了?】
晏昭清红着脸,有些回避袭来的视线,她呆呆傻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