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第二日一早,叶盛刚睁开眼,下人就及时给他递了一碗安神药。
他一口气喝完了药就默默躺下,支呼下人先下去,不要打扰他继续睡觉。
这刚一躺下花锦就凭空出现了。
“鬼、鬼鬼啊……”
叶盛又被她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掉下,他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你又是从何处出来的?”
“你喝药时我便来了,只是不想惊扰到你,现在才现身。”花锦也不拘束,自己寻了离叶盛最近的椅子坐下了。
“我警告你不要不知好歹,莫要再来骚扰我了。”
“你不是说自己不怕鬼嘛。”
嗯?他挑了挑眉,“我何时说过?”
“昨儿个刚说的。”
“是嘛,我怎么不记得。”
见他在耍泼皮,花锦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他的床边硬把脸往他面前凑,“既然不怕,那不如多看看!”
叶盛慌张的拿手抵住她的脸,不愿直视她的面孔,“你走吧,我想静静。”
“你可认真瞧瞧我啊!”花锦硬要把头往叶盛面前凑。
若非叶盛拿手抵着,这一人一鬼的鼻尖非得撞上不可。
“不,我不想。”
“好你个叶盛,咱们走着瞧。”
花锦气极,又化作一缕青烟,了无踪迹。
花锦一连两天都没有来“关照”叶盛。叶盛每天吃喝玩乐,小日子过得格外滋润。
第三天的夜里,他正坐在自家院落的池塘旁一边品茗一边赏月,优哉游哉、快活自在。
他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时小饮一口茶水。四下无人,唯有池水荡漾,月色动人。
见着美景怡人,叶盛心里十分畅快,他端起茶杯不由感叹道:“如此良辰美景,好似……”
“好似花锦是不是。”
池面的平静被‘哗啦’一声的声响所打破,原是那几日不见的花锦从池塘里钻出来了。
叶盛吓得直接被呛到,连声咳嗽个不停,好好的茶水也洒了一地。
花锦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一字不落地溜进了叶盛的耳中。
“也不知害臊。”他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稍微从惊吓中舒缓了一些。
那花锦猛然从水里钻出来,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渍。
她向叶盛靠近时,叶盛怕又被她缠上,拔腿就跑。
花锦也懒得追他,等叶盛跑累了抱着柱子大口喘气的时候就慢悠悠地飘到他面前讥讽他,“叶郎是不是跑不动了?”
叶盛瞪了她一眼,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扶着长廊的外柱。
“真没用。”叶盛一个不留神花锦就闪到他的身后一把环住了他的腰。
叶盛全身仿佛石化,刚刚张牙舞爪的双手也停在了空中,从耳根到脖子再到手指都红了个遍。
花锦见他如此反应,又打趣他道:“想不到叶郎平日里好吃懒做,腰身却这般纤细,你该不会徒有表面功夫却手无缚鸡之力吧?”
“胡…胡说,”“我堂堂七、七尺男儿…自是……威风凛凛。”
叶盛红着个脸,语气慌张,丝毫没有在外面欺负别人的气焰。
花锦踮起脚凑近叶盛的耳边说道,“那?怎么个威风凛凛呀?”说着还掐了掐叶盛的腰。
叶盛这才开始挣扎,用力掰着花锦锢在他腰间的手,这女鬼力气大得惊人,叶盛硬是掰不开她的手,只得无奈地叫唤道,“快放开我......”
“哼,我偏偏不放,你能奈我何?”
“你再、再不放开我就……。”叶盛欲言又止。
“你就如何?”
“我就开始喊人啦……”叶盛说做就做,丝毫不要面子地开始嚎叫:“救命啊~救命,有鬼谋杀啊……啊啊啊!”
整个府邸都回荡着叶盛的惨叫声。
“你就使劲地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花锦学着戏文里的话挑逗着他。
“你、你无耻。”
“对,我无耻。”
“……”
人世间就是一物降一物。
仲夏的风有几分醉人,花锦依旧抱着叶盛不肯松手。
叶盛也放弃了挣扎,一脸生无可恋地说:“姑娘啊,虽说我才华横溢、玉树临风、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可咱们,毕竟人鬼殊途,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花锦却抱紧了他几分,“这我自是比你清楚。”
叶盛一时语塞。
花锦见他安分了,就松了手,绕到叶盛身前,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扑进叶盛怀里。
叶盛脸色发紫,刚准备把她推开,就听见那她说:“叶郎别闹了,让我像从前般抱抱你。”
叶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