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我都记下了。”铃兰说道,“还有一件事……”
“你又想如何!”
“我还需要一张船票,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待会我同你一起渡头,直到亲眼见到你上船为止。”扉间没有告诉她任务地点。
“这里也不需要我了”此时柱间插话说道,“既已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扉间。中午我们在民宿会和。”
“中午?我们要尽快回去了,你还要去何处大哥?”
“忽然感到有些手痒。”柱间讨好的讪笑道,“来到水之国已经快三天了,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想去这个岛上的赌场碰一碰运气。反正也不会耽误下一次任务。”
扉间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一次你再输光银两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借给你的!”
铃兰看了看年过弱冠就满头白发的扉间,忽然觉得这个弟弟也不容易。好在他深知自家大哥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有分寸,不会玩物丧志误了大事。
与弟弟的严肃截然相反,柱间轻快的一骑绝尘,几个闪身便远远抛下了这座小丘。
“现在我要做些什么呢?”
“到渡口去,我会在后面跟随你的。”
“知道了。”铃兰沿着来时的路走出密林。此时晨雾在阳光下渐渐化开,打烊的甘味铺开了阳纸伞。
这是一家开设在路旁,只有几张宽椅的简陋小店。铃兰要了一杯茶解渴,她在红伞下的阴凉里坐下时,与她相背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客人,已经吃完了一串丸子。
“您走的那样匆忙”等茶的短暂时间里铃兰问道,“原来是想要与我赌一局吗?”
直到她坐下歇脚都没有见到扉间同行的身影,也许他藏在暗处,果然还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之间更加了解彼此。
“我大概是被赌神抛弃的人,手气一向差劲的很。”扉间初开发成的影分身还不够完善,感知能力仅复刻到本体的一半。她身后隐藏了查克拉的柱间劝诫道,“但是我希望铃兰姑娘你,不要舍本逐末。明知会输得倾家荡产,偏要执意下注。”
“你或许对我弟弟有所误解,如果你只是迫于压力,我可以帮助你。接近忍者窃取情报对普通人来说非常危险,对一个普通女子更如盲人瞎马,险上加险……”
铃兰深知他话中的含义,正因她从不和客人有亲密接触,打听到的情报也十分浅显,只能赚点小钱。
“多谢您的提醒,但我需要这笔钱。”尽管柱间的声色十分真诚,几乎让人相信。她还是选择了存疑,人心难测。毕竟眼下这个险恶的世道上,万人里也未必能挑出一个真的仁慈大义的傻瓜。
“这样啊”虽然轻信他人是忍者的大忌,不过柱间总觉得她不是敌人,不应该被搅入忍者之间的战斗。
“那么铃兰姑娘。”既然当事人已经做出决定,他也不再劝阻只是说道,“你只要打听清楚宇智波首领的情况,不要在意扉间说事。而且斑,他也不全是我弟弟描述的那样。他也曾开怀大笑过。”
原来他特意避开弟弟的耳目是为了这件事,铃兰微微挑眉——又是这个人。
看来宇智波田岛的长子名字就叫做斑了。在提到这个名字时羽衣一族的惶恐,还有白毛的特别嘱托,以及他们兄弟昨夜的谈话……一个名字就激起如此多人的震荡,铃兰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禁把他和她第六感中最契合的身影联系到一起。
“这番评价确实和令弟的立场不大一致。”
“我与斑结识于少年,曾经一起修行玩耍。”在一个忍界外的陌生人面前,柱间反倒没有了压抑和顾忌。不过就如她这个对忍界一知半解的路人,也微微感到了诧异。在她开口询问之前,柱间解释道,“如今只剩下地位之争,家仇之恨了……”
消沉的阴郁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困扰他太久。铃兰虽背朝向他,却仿佛看到了他眸中闪耀的光芒。只是她说不清,那里面所映衬的究竟是少年的时光,还是要穿透未来的坚定与希翼。
海风鲜有的惬意,柱间望着布满了澄澈朝阳,盈满希望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儿时的梦想有没有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