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
伤才是真。
“心病难医呀。”大名作为一个束手无策的父亲,长长嗟叹道。“浅井内卿可是有名医向我举荐?”
浅井俯身致意道,“恕臣无能,暂未有良医的消息,臣只是愚见,公主殿下贵为玉叶金柯,不该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万一被贱民冒犯后果不可设想——”
“等等。”玄正叫停了浅井的顾虑,“浅井大人,您的意思是,您最近在某个地方见到过云璃吗?”
“是犬子孝介。”
“这绝不可能!”玄正忽然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余光看向坐上面无波动的父亲,整拢了一下外褂才重新正襟坐下到,“我的意思是,云璃一向谦和得体,即便不在府中也绝不会作出有失天家颜面之举!”
“臣深谙殿下的顾虑。说句不敬之言,承蒙大人信赖与厚爱,犬子幼时便有幸在茶会上见过殿下容颜,一直铭记公主殿下的光艳风采,绝不会与她人混淆。那个女子无论身形相貌都与公主殿下如出一辙。只不过……”
“这里没有外臣,浅井大人有话尽可直言。”
“殿下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和过去不同了。公主殿下待人亲和,总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着……”浅井用叹息代替了无限惋惜。“……听说公主殿下早已倾心于宇智波族长之子,想必是对方悔婚的行径,给殿下带来的伤害太过巨大了!”
“我会责罚那些失职的武士,让守卫们将云璃看紧一些。”始终未开口的大名说道,“浅井内卿,你的儿子孝介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呢?”
浅井再次欠身,尽管烟花之地并不光彩,他还是如实相告道。
“这太奇怪了,父亲大人!”他退下后,百思不解的玄正有些慌乱道。“她明明已经死去了!一定是那个孝介认错了!”
“无需惊慌。”大名安抚仍有年轻鲁莽的儿子道。“浅井是老臣了,每年都在茶会之列,他的儿子见过云璃也绝非寥寥数次,我想他所说的话,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我只是想不通。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么,他见到的是云璃的鬼魂吗?您真的相信吗,父亲大人?”
“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吗?”
“不要找府内的家臣,你去找些人去浅井方才所说的地方查清楚。”大名的目光深远,“如果世上有冤魂,像我这样的君主会被寻仇多少次。有的恐怕只是相似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