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陆
掌握驾驭,甚至是拓展万花筒的力量。
辰彦想和他谈谈,“你那个瞳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从斑上次展现出那股惊人的力量后,关于万花筒的问题就络绎不绝而来。“究竟是来源于外界的‘获得’,还是解开封印的自我突破。”斑至今回想起来都无法确定,“不过我想是在特定时刻激发的潜在力量。”
“特定时刻?”
“改日再与你谈,做好输给我的准备了吗?”
现在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鹿死谁手还不未必。说起来……”辰彦望了望他们身边,“小青菜没有来吗?上次告诉你不要带她来,你倒是真的没有带。”
火核忽然发现,辰彦似乎很有给人取绰号的天赋,“青菜又是谁?”
“就是小花啊。吃多了山珍海味,也该换换口味。”
一旁的泉奈听不下去道,“宇智波辰彦,你究竟有没有一个八尺男人的器量?不过是以前有点误会而已,罪也向你赔过了。为什么总针对一个柔弱女子过不去?”
“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火核也站在泉奈和道理这边,”阿辰你确实不该这么说!”
“为什么都冲着我来了?”辰彦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怒目横眉的神情,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欢迎她,是我家小萤!见了你和她一起,肯定会很不高兴。”
“……”火核同泉奈一愣,甚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笨蛋,别开这种玩笑。你的人我不管,传到我的人耳朵里怎么办?”斑不悦。上次他在铃兰面前说的话,已经让他解释不清了。
“你怕她?”
“你在说什么冷笑话?”
正好宗一郎来说长老唤他,辰彦摇摇头。
“我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望着黑色羽织穿梭在人群里,潇洒的背影身姿火核喃喃道。
“把喜欢的人变成说起时再无波动的路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早就溶入进生命里的人,再将她剥离出来。”
不等火核投去疑惑,问他从哪里看了这些儿女情长时,泉奈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他更成熟了吗?”
对待身边的亲人朋友,泉奈总是格外细腻的。“他的眼神更坚强了,伤口总归让人得到了一些成长。”
斑没有发表意见,他想,他现在能够理解辰彦当时的心情了。
“嘛~毕竟是成家的人了。”火核叹道,那年他们大汗淋漓,在练习场争雄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无论怎么说,我们宇智波一族以后不会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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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不知道那边最后是怎么应对的。大楠前辈和其他几位前辈叔叔,焦炙恍惚间她完全没有注意那一张张嬉笑的脸都是谁,一直热情高涨地叫她来喝酒,而她甚至没有全部转完宾客,就被安排回到了后院房间。
除去擦掉夺眶而出的苦水,她保持着刚坐下来的姿势,僵坐了一个下午。萤火看了一眼桌上已经的饭菜,就像外面的夜色,已经完全冷透。比起饥饿,此时正一点一滴流逝远去的时间,让她越发紧张。两手甚至不知道该安放哪里,平日不化的妆也没有洗掉。平铺在崭新的被子中央,那块白到刺目的方帕,令她无所适从。
其实这间宅子她并不陌生。原本就是她堂叔家,从不记事起就常被父母带来作客了。彼时姐姐梳着两个辫子,牵着她的手一起玩耍,哥哥才到门把手的地方那么高。
虽然修行的严苛对待要成为忍者的他们,全部一视同仁,谁都没有轻松的童年。不过到了七八岁的男孩子还是和女孩子,因为不同的爱好分道扬镳。
后来到了及笄之年,懵懂的萤火逐渐察觉到姐姐和堂哥之间的情愫,便有意避开了成为妨碍别人的第三者。
所以,不是她嫁的这个男人,他的品性样貌出了什么问题,有没有很好的前途,而是,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视为哥哥、姐夫的男人。
可是该来的迟早会来。
辰彦开门进来的一霎,和她眼中的惊慌不安撞个满怀。
多了一个人的房间里,依然没有声息。
仪式酒宴统统举行过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夫妻。辰彦在她对面的垫子上沉声坐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道难题对他而言确实超出了纲领。
“爷爷他们应该已经对你讲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父亲早已一遍一遍的施过压。白皙的素指将膝前的衣裙攥出一团褶皱,萤火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不这么做的话,就不会有孩子……”
辰彦也不再多说什么无用的话。
“那么,我去灯笼熄掉。”能够障目的黑暗,对他们彼此来说都好。
刺鼻的蜡味在空气中洒开,黑夜降临的还是那么猝不胜防。萤火抓紧了手下的床被,漫长的几分钟后,她循着半悬的心跳看向前方。
忍者敏锐的感官告诉她,辰彦就在她的面前不远,大概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