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看向一旁的游隼,装模作样的扬了扬拳头,“回去再收拾你!”吃里扒外的小盘卫!还以为已经完全归顺于她了呢!没想到竟是从段维宽那处叛到了段维柏处!看来还是得关起门来打一顿!
申时将近,林子里头已然有了不少马蹄声,却是因为抢不过外头精壮的男子,进林子里头猎小兽来的,段满枝的神经已经从一开始的紧绷,再到现在几乎完全的松弛了,马背上捆成两份儿左右挂着的小兽都快要驮不动了,全是游隼跟绣眼猎的,没一只是她的功绩,段满枝索性开始了自暴自弃,收起了弓箭,只牵着马匹沿着线路一兜儿捡。
一支箭自远处破空而来,无声无息,就在段满枝身后。
游隼手上即将扔出去的石子儿再次落在了段满枝头上,见枝叶间即将飘起的衣摆,段满枝顿时呵斥一声儿,“不许动!”随即赶忙蹲下了身子佯装捡起了什么东西,利箭擦着她扬起的发尾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人就在身后。
段满枝只佯装诧异,上前打量了那箭,箭矢深深插入了一半儿,待将其拔下回过头时,第二支箭随即而来,她赶忙侧身,箭羽擦过她的面颊,留下一道极细的血痕。
“谁!”
无人响应,回答她的只有第三支箭,破开半途落下的积雪,直朝她的心脏而来。
“什么人!只敢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见一面吗?”
不知怎的,段满枝陡然发现,原本周遭该有的已然入了林子里的马蹄声现下竟是全都不见了,说是被驱赶那定是不现实,只能是因为她方才光顾着捡兔子,不知不觉的便走深了,而这群人一直都远远跟在她身后,直至她彻底落单。
段满枝顿时发愁,走的这么深,姜全卿还能不能找到她啊?可别等她死了才来。
“喂!不敢出现吗?想趁乱杀我?总得给我个理由!”
段满枝的话回荡在林子里,却依旧得不到回应,此时便连那箭也没了,难不成,姜全玺是在试探她?他尚且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和姜全卿合谋的那个人?
段满枝顿时心里头就冒了火,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就这样还想争帝位?要出来就赶紧出来啊?非逼着她自个儿冒险?这要是把人惹急了,可不死的更快!
她深吸一口凉气,四处找了棵粗壮些的树赶忙躲了起来,胜负在此一举,“五皇子若是来了,那便现身吧?躲在暗处围攻我一个弱女子,也当真不怕人笑话?”
果真,此话一出,陡然便有马蹄声映入耳畔,段满枝只全神贯注,不大一会儿便见姜全玺骑一棕红色的高头大马缓缓朝她走来,却不见他身边的弓箭手,想是还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着,他总不能是独自一人要来杀她。
“段二小姐,躲在那树后做什么?出来说话可好啊?”
狗东西。
段满枝只侧身,露出大半身躯,却依旧挨着树干,“五皇子如此做,便不怕我候府寻你的仇?”
姜全玺顿时发笑,看那树边一张拧紧了眉毛的小脸儿,“段二小姐心中已是清楚,又何必与本宫打这个哑谜,若非是二小姐先打了本宫的主意,本宫原与候府无冤无仇,更是有意要结秦晋之好,又怎会逼不得已要来杀你?”
见他如此说,段满枝却也不想绕着弯儿说话了,“五皇子此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对当年之事亦无半点愧疚,如今又想再造杀孽,如此沾了满手的冤血,竟也想让我大姐姐嫁于你,做梦!烂泥一般的后宅,我大姐姐才不会趟这一淌浑水!”
那姜全玺闻言先是一顿,随即陡然发笑,像是颇感意外似的,“看来段二小姐知道的还不少嘛?可本宫瞧你大姐姐却似乎很是满意我这个夫婿,比起二小姐你当真是可爱单纯的多了,到时只要得了候府的支持……”
“你做梦!”段满枝实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倏的打断他,“哼!就凭你,也想夺东宫之位?若官家当真如此眼瞎,大周怕是早就亡了!”
那姜全玺听着这话,活像是被戳着痛处似的,面上顿时狰狞,“本宫不配坐于东宫,难不成还是那个窝囊的太子配吗?还是那个自小死了娘,不受待见的贱种配?”那马上的人儿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的,陡然深吸一口凉气,替了面上的不堪,“二小姐不想自家姐妹嫁入皇室,自己却是想嫁,若非如此,又怎会帮那贱种揭本宫的短?本宫还道那小子最近怎的这般顺风顺水,即是得了候府的助力,如此也是应当。”
他陡然看向段满枝的面庞,露了两分杀意,“想来那私盐案定是你家两位哥哥透露于你的吧?不然只凭你一个待在深闺的小姐,又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介炳蛰也便算了,不过现在确是后悔没早些弄死他,徒留了后患,只是没想到,你们竟是连本宫长姐的人儿也擒了去,想来定是筹谋已久,早做了准备,若非本宫有所察觉,还真就要受了这一刀了。”
蠢货。
听他这般说,段满枝眼中顿时几分嫌弃,她还没开始套呢,这人儿倒是叨叭叨全给交代了,若是被此刻留在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