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已逝

后来我没有再听，脸色很难看的走了。裴江林来找我时我让丫鬟说我睡了。

这件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沈斯想拉兄长下水。

我思绪很乱，父亲是不是很了解沈斯，他是在给沈斯铺路吗。可父亲不是太子的人吗，难不成沈斯也是太子的人。关系太乱了，我排不明白。如果沈斯上位了，对沈亦杰有什么好处。不对，对沈亦杰确实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约束沈亦杰。太子想通过沈斯对付沈亦杰，我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冒出一身冷汗。为什么。沈亦杰不是已经“投诚”了吗。

“小姐，我给你点了安神的熏香。”

小桃的话让我慢慢回神过来。如果沈斯想利用兄长，对我裴家做什么事，我堵上自己的名声也要让他吃尽苦头。“下去吧。”

“是”

我疲惫地闭上眼，这实在不是我一个九岁孩童能支撑的体力。

翌日

我捧着碗打瞌睡，没精打采往嘴里扒拉着。

“像什么样子。”裴江林托起脑袋，皱着眉要给我喂饭。

一瞬间给我吓清醒了“你干嘛。”

“呵，昨晚做贼了，饭都不会吃了。”他睨了一眼。

我恐被他看穿，认真捧着碗解释：“昨天我太饿了，我很晚才睡着。”我瞥了一晚父亲还在，不解得问：“父亲怎么还在家中。”不应该上早朝吗。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就摆袖出去了。

“父亲被礼部侍郎弹劾了。”

宋韵清的父亲干的。

干什么这是。

“书堂还有什么东西吗，我让人送回来。”

“没有了。”

祖母下葬的时候天是灰蒙蒙的阴，风刮得凄厉，我跪在祖母坟前，我才感觉她没了。我越矩抚上青石板上的碑文，眼泪才滚下来。

我回忆起祖母对我最严格的一次

那次是百花鉴赏，京都所有卖花商贩培育出最新的盆栽选在有名的山址鉴赏。祖母带我的去的时候我看的眼花缭乱，嚷嚷着下马车要去看。

祖母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没有反应闭上眼开始念诵她的经文。孩童的调皮让我掀起帷裳就跳下马车去看，奴仆没有祖母的首肯低头不顾我。我并未回头看见祖母的马车自我下来就掉头离开了。

待我看得兴起想让祖母买下来，一回头，我身后哪有什么人，我慌极了。

“怎么了，小姑娘。”

“走开。”

意识到不对劲，我急忙冲出人群，身后还有几个神态怪异的男子紧跟了出来。

“小姑娘，可是走丢了。”

“放肆，官家小姐也敢打搅不想活了。”从树下跳下的小厮提刀别在了他的脖颈。

“误会，误会。”

我认得他，记事起他便跟在我身边。这是我院子一个会武功的小厮，叫环竹。父亲是在贫民窟捡到他的，看他有几分身手就留下来，让人教过他武功，后来见他衷心耿直就留在我院里盯着我。父亲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所以唤他环竹，希望他本人能与竹子般坚韧。

“回家。”他提醒我。

“祖母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哭丧着脸，企图让他安慰我。我知道这是祖母在惩罚我不听她管教。出门前她告诫过我没有她的允许我不得擅自行动。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同情得对我说道：“小姐，再不回去就没有晚膳了。”

这下真欲哭无泪，因为乘马车来花了半个时辰，而且我身上没有银钱，环竹一定要陪我走回去，无论我怎么撒泼哀嚎他就板着脸不肯答应，直到我真的有点饿了，可怜兮兮得对他说：“环竹我好累啊，我能不能走一段你背我一段。”

环竹瞠大双目，见我实在走不动，勉为其难点头：“小姐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再背你吧。”

最后还是环竹将死尸般的我带回了家中，晚膳早已用罢，祖母下令小厨房不得给我做吃食。我差点没哭出来，回到家里天都黑了，真是又累又饿，没得吃没人安慰。

裴江林倚着门看我在屋里耍泼赖皮被逗笑了。我气鼓鼓得看着他。他一定知道，他也不来接我，他也是坏人。

“呦，还生我气呢。”裴江林给小桃一个眼神坐到我旁边，就给自己倒了杯水。“真可怜呐，茶都是冷的。”

小桃偷偷笑了一下，掩上门便出去了。

我看见了觉得委屈：“你也笑话我。”

“我又没有笑你，可不能乱说。”裴江林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神秘得对我说，“叫我声哥哥，给你看个宝贝。”

我不确信得看着他，肚子配合得咕了一声，对上他笑得贱贱的眼睛，没好气得叫：“哥哥。”

“诶，让我看看有什么宝贝。”他做作得掏了两下，捏着拳头展现在我眼前，一下子展开呼我眼前。“哈哈，什么都没有。”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