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媚态,还擅用媚术,果不其然。
空气忽然凝固了般的安静。
纱织替他处理好伤口后,抬头看他,发现他侧过脸去了,心下认为他与自己观念冲突,又闹别扭了。
算了,还是不要勉强了。
纱织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下次不会了。”
纱织身形一晃,确定刚才的声音是杀生丸发出来的后,啊了一声,“不会什么?”
杀生丸仰头,与她对视:“不会滥杀。”
冷血残暴的妖怪向神明保证不再滥杀。
纱织愣了愣神,堪堪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为了发挥出铁碎牙更强盛的力量而斩杀一群无辜的妖怪一事。
其实宣泄过后,纱织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当时也只顾着观战,身为神明却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何必一直怄气。
若是杀生丸真的改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只是她没想到杀生丸会再一次跟她服软。
虽然没那个底气说自己对杀生丸有多了解,但他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就低头的人。
而今天,他都低了两回头了。
“那你还要单独活动吗。”
纱织:“……”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绕那么一大圈,也真是难为他了。
纱织难得耐着性子给他顺顺毛,不着调的口吻道:“啊,我确实还不太了解这里的路,你熟吗?”
杀生丸看她一眼,瞬间了然。
“好家伙。”月牙算是长知识了,难怪看上去冷冰冰的父亲大人那么听母亲的话,原来母亲大人那么会!
这么看来,俩人的性格也未免太互补了些吧。
月牙知道自己的父母向来恩爱,却从来没听别人提起过他们相爱的故事。
说来也是奇怪,杀生丸从不向别人透露他和纱织的故事,外人看来就是西国的贵公子突然娶妻生子,帝国的出现也很突兀,建国不到一年时间诞下一女,之后再无其它子嗣。
传言说杀生丸是准备让唯一的女儿继承帝国。
即便他们相爱的故事很大可能不再沿着历史的轨迹发展,但这种亲眼目睹爹妈谈恋爱揭晓谜团的感觉也太爽了吧。
让月牙觉得惊奇的是,把纱织哄回来居然全靠杀生丸一己之力,甚至不需要她的助攻。
于是,四人隔天便踏上了旅程。
就好像那些争执和矛盾都不曾发生过。
走得累了的时候杀生丸便停下来休息,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纱织喊累。
纱织时而无聊就会和月牙唠嗑,有一次心血来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月牙睨视她,“干嘛突然问这个?”
“当然是好奇,”纱织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我一醒来就掉到了这里,而你说你是从未来来的,特地过来的?还是和我一样的情况?”
月牙眼神飘忽了一下,晦暗不明道:“那肯定是有特殊情况。”
纱织刚想询问特殊情况的具体内容,月牙却倏地将话题拐回了她身上,“话说回来,母亲大人为何会被困在时空隧道里?”
纱织茫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月牙的眼神复杂了许多,也掺杂了不少纱织看不懂的情绪在里边。
这个小鬼经常给纱织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时而像个孩子般天真,时而成熟得不符合她孩童的外表。
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纱织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脚下踩着的竟然是一座火山,地表坑坑洼洼,岩浆随处可见。
邪见在最前面探路,越往上面走温度越高,岩浆咕噜咕噜吐着气泡。
“这里……?”月牙此刻竟然有种故地重游的熟悉感,看见不远处的洞穴后大梦初醒,“这是刀刀斋的住处?”
纱织都快习惯了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专业名词,有些无精打采地问道:“这又是谁?”
月牙脸色不太好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是一个很有名的铸剑师啦,不过性格特别奇怪,我跟他其实没什么多大的交集。”
纱织眉头微扬,看见不远处的邪见朝洞穴里喊了几声,“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有名了?”
月牙点头:“是啊,就连铁碎牙都是他打造的。”
纱织:“……”
又是为了铁碎牙,这三个字听得纱织耳朵快起茧子了。
纱织:“他爹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让他这么锲而不舍?”
为了人家留下来的宝刀,可以坚持不懈地追这么久。
提及到逝世多年的斗牙王也顺带勾起了月牙的回忆。
“爷爷走得早,还是为了一个救人类公主战死,他是妖怪们耻笑的对象。”月牙脑子里闪过儿时扫坟时见到的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