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遇险遇到赵时潜
三天前,如忆与卫池一道下山,走到山脚,忽然看到白逸轩似乎带着两个书生和白马寺的和尚,鬼鬼祟祟地在交流什么。
而后和尚上山去了,两人跟踪着白逸轩几人往密林深处走去。
没多久就找不到那人了,他们往回去的路走了几步,居然掉到了一个深坑之中。
坑洞泥泞湿滑,两人大喊着掉下去后,洞口立即被网罩遮住了,落叶缝隙中只透过几丝微弱的光。
如忆摔下去以后没有觉得特别疼,奇怪地起身道:“怎么是软的?”
卫池下落时攀了几下洞壁,加上轻功,落地倒是平稳。他仔细分辨着如忆那个方向的地上有个人形:“如忆,你看看你趴在了什么上面?”
如忆往身下看去,原来她砸到了一个人。她赶紧起来,慌张地道:“大哥,我不是故意压到你的,你死了全是因为挖坑的人。”
如忆给那人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卫池则看了看洞口,他感觉到有人在上面听着他们的声音。
静了片刻,如忆忽然觉得刚才的触感不太像死人,她壮着胆子去扒拉了一下那人的脸,探到了他的一丝鼻息。
“啊,还活着!”如忆松了一口气,很快又发愁起来,“怎么办啊?他好像重伤了,卫池,我们得赶紧出去啊。”
卫池看着洞口摇头:“出不去,好像有人故意把我们困在这里了,洞口的网似乎很结实。”
如忆很着急地乱转,拍了拍躺着的那人:“喂,你可千万别死啊,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
卫池听着上方的动静,知道就算能破开那网,也会有人把他们弄下来,他只好席地而坐开始掏东西。
“给他喝点水吧,看看他有没有被你压坏。”他把随身带的水壶拿出来扔给如忆。
如忆把那人头颈托起来,用水壶往他嘴里倒了点水:“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瘦成这样,好像还病了。”
那人迷迷糊糊中还知道喝水,看起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卫池顾虑着洞口看守的人,也没说什么出去的方法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暂时想不到出去的法子,随便聊聊吧。你之前说的你是什么人?”
如忆给那人掐了掐人中道:“好吧,这件事和秀秀当巡按一样稀奇,你可听好了。”
卫池在井底席地而坐,分心留意上面那人什么时候走,一边随便听听如忆的话。
如忆拔了点草给那人做了个枕头:“我呢,是文必正娶的第二个老婆。”
“什么?”卫池惊讶地看向如忆,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团人影。
如忆叹了口气:“相公当年赴京赶考落难,我因在妓院与他有一面之缘,知道他是好人就救了他,还供养他赶考六年。相公高中以后,为了报恩娶了我,谁晓得他赈灾被害前,发现还有个原配等着他。”
“等等,妓院?你是说文必正还逛妓院?你又是怎么进妓院的?”卫池脑子运转不过来了,问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是为了供养父母兄弟沦落妓院,至于相公……是的,他是逛妓院才认识的我。”如忆叹了口气。
与她同时叹气的还有一道声音,那个躺在如忆脚边的人说话了:“姑娘真乃侠义之人。”
如忆吓了一大跳,一蹦三尺高:“你你你,怎么醒了?还偷听人讲话?!”
那人坐起来,无奈地道:“姑娘,我们在这种地方,我想避嫌也无法啊。”
卫池则沉浸在刚才那个故事里,很生气地道:“我就知道,当年我就应该租马继续跟上花轿!可惜迟了!文必正算什么东西!”
如忆炸毛了:“不许你这么说相公,他把我从妓院娶出来做正妻,带我从良,他有情有义。”
“他停妻再娶,不仁不义!”卫池更生气了。
“那是他以为秀秀死了才娶的!”如忆辩驳道。
“他凭什么‘以为’?无非就是个借口罢了。”卫池十分替秀秀不值,更加怜惜秀秀的遭遇。
那个在暗处听他们吵架的人,赶紧出面调停,否则得吵到地老天荒去:“我说二位都消消气。二位争执不过是因遭遇不同罢了。”
如忆消气也快,现在还什么都看不清,也不吵了。
卫池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看这文必正是不是令人不齿。”
那人觉得这人真是小孩子脾气,便以讲道理的口吻道:“这位姑娘仁义待人,得到回报也是情理之中,而这位公子……似乎对那位原配有非同一般的情谊,那二位为自己所维护的人吵架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们现在处在困境中,可否先冷静下来?”
这么一说卫池还真冷静下来了,他又细听洞口的动静,似乎人早都没有了。
如忆被那人夸了两句,在洞中的紧张心情也有所缓解,而后,又觉得有点意思:“卫池,什么情谊啊?”
卫池在黑暗中皱眉,脸被问得有点红:“这个陌生人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