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侍
裴位却眉头紧蹙。
看出了他的异样,周怜舒问:“怎么了?”
裴位却摇头示意,神色略有凝重。
“这里是杀人城的入口。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们二人,真是边走边聊的没心没肺地境地了,都走到这个血腥之地了。
“这个杀人城,我们能进去吗?”周怜舒问。
裴位一怔,像是完全没想过周怜舒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
“你不怕?”
“一点点,大概恶心更甚,再者说,让我见证见证裴峰的罪行。”
“那好,待不住了跟本教主说一声,本教主带你出来。”
裴位还真是对裴峰管理的杀人城了如指掌,不用怀疑也不必猜测便直接找到了暗门。
周怜舒还以为这个地方如裴位所说那么血腥毫无秩序,结果与认知相异。
刚一进去,便有一个以黑纱敷面的轻纱裙装女子在他们身侧领路。
黑纱后若有若无是一张妩媚妖冶的脸庞。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裴位的衣着与皮囊,心下一喜,这鬼地方来了个俏儿。
而后刻意与裴位贴得进了一些,声音也掐得细了些,开口问:
“不知二位是赌是观?”
裴位蹙眉,离周怜舒近了些,与那女子隔开距离:“离我远点。”
女子见讨了个没趣,眼皮一翻,嘴一瘪:“哟,还是个清高的。”
她也不过多纠缠,又把目标转向周怜舒:“好妹妹,是赌是观?”
周怜舒不懂这些,眼神示意她问裴位。
黑纱女子:“……”
裴位也不看她,语气生硬道:“找个席位,位置最好,最安全,明白吗?”
“是。”女子又媚媚答道。
她走在前面了。
这里的路是一个又一个“十”字叠交,每一个间隙,都装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成对成对体形壮硕的大汉,被有秩序地锁在一个个有着宽阔面积的大铁笼中,满目的血腥,刺人耳膜的歇斯底里的嘶吼。
周怜舒看的要吐了。
裴位注意到她的异样,问:“没事吧?”
周怜舒勉强道:“一刻之后,我们就走吧?”
“好。”
怕了一两层的石阶,终于到了观看台,裴位把随身的令牌扔给她看。
那女郎一看,大惊失色,“浮玉教的人?你们教主不是明令禁止?小兄弟,真够胆啊。”
言罢也不再多问,只当他是追求刺激来的,便退了下去。
“你不怕她告诉裴峰吗?”周怜舒道。
“怕什么,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你不想看就同我说一声,走便是。”
周怜舒点头。
又来了一个被蒙的严严实实的黑衣男子,他停在二人面前两臂之隔,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凝望着两人。
周怜舒被盯得不自在,偷偷摸摸问裴位:“他看着我们干嘛?”
“防止我们参与斗争。”
“这如何参与?”
“扔个石头,掷个箭矢之类。”
“哦哦。”
从下方升上来一个打铁笼,铁链锁在笼子四周,悬挂于上方,摇摇晃晃,两边人站在两边,等待着黑衣男子的一声令下。
终于,他出声,声音倒是意外粗犷,看他瘦瘦小小的,还以为声音会细一些。
“开始!”
两字之后,笼中二人,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对方,神情可怖,像要把对方扒皮抽筋,吃干抹净一般。
双方下手都十分残暴,不留一丝余地。
最终,位于左侧的那个男子获胜,但也是伤痕累累,断了一条手臂,还涓涓流着血。
而倒在地上那人则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裴位倒是见多不怪,周怜舒这一辈子见过的血腥场面也就三回。
心里想着,多看看,以后见了也就不怕了。
裴位给她剥了个橘子,塞在她手里。
周怜舒见他手里没有了,又掰了一半还给他。
见着手里的橘子,裴位轻笑,一口气把橘子塞嘴里,然后移开视线,等着下一个铁笼。
这个铁笼子降下去,很快就又升上来一个。
周怜舒前脚把橘子塞进嘴里抬起头,后脚看清笼中之人,差点没坐住。
他身形干瘪,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和对面那壮汉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面那壮汉眼神之间也尽是嫌弃,大概也是觉得他被打一下就会死。
他如何会在这里?!!焦急的视线转向裴位,手指那男子“裴位,他是马世耀!”
“马世耀?”裴位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终于想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