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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起言侧过头,欲开口时,许轻心挪了挪身子,将背挡住闻起言:“实在想换,坐这。”许轻心将伤臂对着朗意,没给她好脸色。
朗意看一眼她打着石膏的手:“疯子,难怪会残。”
许轻心察觉闻起言动作,左手放在身后扯了扯闻起言的衣襟。
后说了一句“关你屁事。”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僵持。
朗意在许轻心这里吃瘪,眼睛盯了许轻心几秒,离开。
不到十分钟,许轻心总觉得座椅有什么异物,回头一瞧,朗意站在过道里把手搭在许轻心的椅子上,手中拿了一瓶水:“闻起言,你他妈把我拉黑有意思吗?”
许轻心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是朗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说话很有特点,让人一听就特不爽。
许轻心戴了昨晚准备好的蓓蕾帽,她把有金属扣子的一边转到后脑勺。
假装睡觉,使劲向后猛靠。
朗意大喊一声:“你有病啊,头长包了,搁得我手疼死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睛没长在后面,没看见。”
朗意只觉得许轻心有病,说的每句话都有点让人意想不到的突兀。
她见闻起言头也不回一下,再次提出和许轻心换座位:“那换个座位,反正你们又不是一起的。”
许轻心侧头嘴角抽动:“不好意思,我刚从厕所出来。”
“这关你上厕所什么事?”
“现在身边全是臭的,所以请你快点离开,可能会好一点。”
朗意终于知道许轻心这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拧开瓶盖。
把手中一整瓶矿泉水趁人不注意,从许轻心后背倒入。
瞬时,许轻心只觉后背一股子透心凉,凉到了胸口。
许轻心从座位上跳起,看着朗意手上的空瓶子不可置信,许轻心以为她只是简单的无理取闹,没想到没素质到了这种地步。
因许轻心穿的是纯白色的T恤,被浸湿之后便透明。
闻起言立即从行李架上拿来自己的包,在里面找到一件黑色的冲锋衣给许轻心披上。
朗意龇着牙,刚想说闻起言果然和许轻心认识。被闻起言一把夺过手中的空瓶子,走进厕所。
朗意和在质问许轻心,是不是和闻起言认识。
闻起言从厕所出来,把许轻心拉到自己身后,把从厕所接来的水从朗意的头顶倒下。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你泼了多少就还多少。”倒尽瓶中的水,闻起言让许轻心坐到靠窗的位子。而后把朗意的矿泉水瓶摔到她手上。
“还有,微信不是我要拉黑你,是压根没打算同意你。”
朗意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水,哭着:“还说和这个小贱人不认识,你为了她用厕所的水泼我。”
“你以后遇到我最好装作不认识,不然别说泼水,我什么都做得出来。”闻起言的眼神暴戾恣睢,鸱视狼顾咧了一下嘴:“滚——”
他坐下。
许轻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闻起言,可怕得紧。
这时列车员从6车厢走过来,见女孩倚靠在别人的座椅上,挡住过道。
“你好,乘客,请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后座的一位大妈站出来说话:“小姑娘,我都看见你悄悄拧瓶盖泼别人了,就别在这胡搅蛮缠的了,赶快回座位去坐好吧。”
朗意周围全部是劝她回座位的声音,朗意心知肚明是她先泼的许轻心,自己不占理。
说了一句:“小贱人,给我等着。”
列车员也实在听不下去她骂人:“乘客,请你回自己的座位。”
女孩走后,许轻心坐正身躯,不敢向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