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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

关掉郁金香夜灯。

许轻心在她平时购买东西的APP里购买了几样东西，把收货地址改成苏含家的富园小区。

此后过了一周，闻起言几乎每天都会找许轻心，但他们从来没有亲密举止，说话也总是隔着距离。

他们像在谈恋爱却又不像在谈恋爱，自从上次许轻心说闻起言娶她回家后，他们再没谈论此问题。

这天下午，许轻心在图书馆看书，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闪了几下。提示微信有未读消息，许轻心用指纹解锁，许清絮头像右上角标识了数字6，表示许清絮发了6条消息给许轻心。

其他5条是图片，最后一条是文字：【你钱很多？买这些干什么。】

许轻心一眼便认出，是她前几天给许清絮买的几样补品和一套小孩子穿的衣服。

许轻心正在编辑文字，还没有发送出去，与许清絮的聊天界面又多出一条消息：【姐妹，现在才两三个月，你买这些早了点吧。】

许轻心手机打字没设置声音，她坐在图书室里很安静，即使有其他人也不喧嚣。她把原来编辑好的文字删除，简单回复许清絮四个字：【不早不早。】

眼睛往手机顶端看一眼，她伸了下懒腰，接着再给许清絮发了一条信息：【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假期回来看你。】

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天色渐暗，许轻心随便在学校食堂吃点东西便回了寝室。

—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中旬，初冬已悄然而至。

万物皆死气沉沉。许轻心穿着卫衣从教室里出来，她没有回寝室，去图书馆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再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冬天天黑比夏天还要早，到寝室楼下她才记起今天和闻起言约好一起吃烙锅。她没回寝室，抱着自己专业的两本书改变了方向。

到了闻起言家门前，许轻心没敲门，闻起言家的那把备用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她在鞋架下的毯子里找出，打开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厨房里的灯开着，其他房间一片漆黑。许轻心按下进门处的开关，只有闻耳朵在沙发上趴着睡觉。随手将手中的书本丢在闻耳朵的身边。

许轻心以为闻起言在厨房，可走到厨房只有准备好的食材。

许轻心走出厨房，刚想拿出手机给闻起言打电话，转眼一瞥，便看见闻起言的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

闻起言也没和许轻心说他有什么事，更没说他去了哪里，难道在上厕所？

许轻心见洗手间门开着，走近看了一眼，也没人。

从厕所出来，许轻心心里犯嘀咕，要出去也应该说一声的嘛，还是这么早就睡觉了？

卧室房门紧闭，许轻心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找了几个房间都没人。但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坐在床上，卧室没开灯，只有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许轻心并不知道那是闻起言，她打开手机电筒，亮光聚集到那人脸上。

闻起言目光呆滞，表情也呆呆的，这一刻许轻心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点生机。闻起言看见光，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许轻心站在门口顺手按下灯开关，走到闻起言身旁：“闻言哥，干嘛一个人坐着，灯也不开。”

她以为他又发烧了，像上次一样被烧傻了。许轻心抬起一只手，用手摸了摸他额头：“怎么了，又发烧啦？”话毕，她用手量了量自己的额头。

许轻心摸不出来，她把手机丢到床上，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闻起言，然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

“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

“没有。”

闻起言只回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好像被赋予某种能力，低沉且聒噪，使人震耳发聩。

许轻心意识到闻起言的不对劲，她蹲在床头的地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暗淡无光的这个人。

“怎么啦，不高兴啦？”许轻心用哄小孩子的语气，与她原本的老大粗模样背道而驰：“还是有人欺负你啦？”

闻起言摇摇头，低头看着许轻心。

许轻心盯着闻起言迟疑几秒，才慢吞吞说：“抑郁了？学我们年轻人网易云？”许轻心用手扶着床沿从地上站了起来，扫视闻起言：“这不还没到深夜，不适合抑郁，起来吃烙锅啦。”

许轻心转身欲要离开。

闻起言察觉她的动作，随即伸手拉着她，许轻心顿住，回过头：“我不走，怎么像小朋友一样还要哄的。”许轻心坐到床上，动了动手指，撩拨闻起言的额前的头发。

“还没到早上就想赖床啊，叫都叫不起。”闻起言撅起下嘴皮，吹了吹额前的刘海。

许轻心眼神落在闻起言的人中上，她第一次觉得闻起言的人中沟极美，不宽不窄，刚好恰到好处。

她用一根手指触碰了一下，沟壑两边的线条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