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方
身边跟着学的人也相当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学会这门技术后钱向他们滚滚而来。
唐宁对他们就一个要求,收的工费必须统一,不能私自抬高,做土炕的原材料黄黏土和秸秆外边都有,让村民自己准备,这样一来他们就收个做工费,唐宁定价为一人一天三十文。
盘一个炕通常由两人合作,而由于盘的是简单的土炕,一般不到一天就能完成,也就是说他们一天能赚三十文。
但是这个活不愁没活干,众人对此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唐宁是免费教学。
原本她是想收一成费用的,但是她同时希望这个手艺能一直传到北方,那么向遂宁县以外的人收费就不现实了,而光收遂宁县的不收县外的,无疑会引起众人不满,所以她也就作罢。
起初的几天,谢晋会跟着他们一起上门,在一旁指导,待有人学会了,那这两人就可以出师独立接活了。
为了节约时间,唐宁建议他们在干这家活的时候提前到下家,让他们准备好原料,等他们一到就能干。
一场轰轰烈烈的盘炕活动就这么静悄悄地拉开序幕,盘一个炕总的花费要六十文,许多人家舍不得,但是在看到盘好的人家里的效果时,最终还是会狠狠心拿出这六十文。
若是家里实在贫困,唐宁允许他们先欠着,打好欠条待来年再还。
至于在郡主府洗煤的一千多人,她会承担这部分的费用当做工钱,并且会发放一部分的煤。
这次运回来的煤不太多,最多在遂宁县里售卖,为了省事她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个做蜂窝煤的模具。
做蜂窝煤很简单,将它和黄黏土以3:1的比例混合,在其中加入水,如同和面一般将其和在一起,这其中水的比例很重要,不可过多,否则会稀,即便在模具中成型,拿出来后也会变得软趴趴;但也不可过少,不然会太硬,和不起来。
唐宁试验了好多回,才最终试出了一个完美的配方。
“郡主,做成这种形状有什么用啊?”梁成百思不得其解,多费这一道工夫难道就为了好看些,可是这蜂窝状也不好看啊。
“为了耐烧,加了黄土既能增加煤粉之间的粘合性,也能延长取暖时间,而做成这种形状则是为了让煤充分燃烧,想想你洗完头的头发,是绑在一块容易干,还是用手分开更容易干?”
唐宁这么一比喻梁成就明白了,继续吭哧吭哧地做蜂窝煤,别说,这真是个力气活。
经过成本核算,她将蜂窝煤最终定价为一文钱三块,而三块够烧一晚上。
这样做她当然是亏本的,但是一个地方要发展,起初必须让利于民,在后续大家的生活条件好起来之后,再行涨价。
好在她有整个遂宁县的税收做后盾,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一月,林淮哆嗦着蜷缩在床上,冰冷的床上除了被子还有几件缝着补丁的衣服,但这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脸色发白地催眠自己,睡着了就好了。
原本作为家里正年轻的男人,提前上山砍些柴冬季不至于这么难熬,但是不巧的是这一年他相依为命的奶奶病了,家中的银钱都花在买药上,林淮整日忙着做短工挣钱,每日只能起一个大早捡些柴火。
刚入冬,缠绵病榻的奶奶就去世了,他买了一副薄棺将奶奶下葬。
辛劳了一年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加上气温骤降,很快就病倒了,要不是邻居大娘过来照顾了几日,他也很快随着奶奶去了。
等到病稍稍好起来,外面已是大雪皑皑,他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去外面,只能终日躲在屋里,靠着之前积攒的木柴度日。
但若是要整日保持温暖,光他储存的木柴根本不够,他只能白日里起来活动,尽量让身子热起来,晚上实在熬不住了,才烧几根,艰难度日。
这天,长明县突然来了一伙人,自称是来盘土炕的,据说有了土炕可以节省柴火,一整夜都异常温暖。
长明县的人压根没听过土炕是什么玩意,自然不信,那伙人向众人展示了他们的人数,一共二十几人,且又是外地人,来别人的地盘骗当地人,与找死何异。
一个青年听着有道理,让他们试试,又招呼众人都去他家看,若真是骗子,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这些人。
长明县的人本就异常团结,今日又是难得的好天气,众人待在屋内都快发霉了,见有热闹可看,都扎堆去了青年家。
林淮也在其中,今日有太阳,他本想出来找找活计,看看能否赚到一些钱,没想到就撞上了这伙人。
他们的话令林淮起了极大的兴趣,他跟着人群去了青年家。
青年叫楼修远,家中支了一个包子摊,日子没有那么捉襟见肘,但也舍不得炭火不断,可北边的天气又着实寒冷,屋子里放一个炭盆只能说聊胜于无,他想着若他们口中的炭盆真能节约炭火,又能让人暖和一整天,那即使多花点钱也不亏。
来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