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霜寒十四州
姑娘要梳妆打扮一番,好去见见那位传闻中的流苏仙子,到底是何许仙也。”
…………
垂虹千尺,冰壶一色,苍茫云海路应迷,不见天际处。
曜华与星歌来时,便是这副光景。
虚空之门缓缓闭合,星歌眺望身前一望无际的云海,实为惊叹:“这……这还是华姐姐记忆中的那个‘乾坤牌’吗?这分明是一方小世界啊!”
“怎么,本君有一方小世界,很奇怪吗?”曜华面色睥睨,眼底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自得,似乎对星歌的反应很是满意。
“不奇怪,不奇怪。”
星歌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面上写满了震惊,这么大一片云海……曜华怕不是把一整个凡间给搬到此处来了:“这‘乾坤牌’法宝里面为何如此之大?不对啊,按着华姐姐记忆中来,就算是弥勒佛的乾坤袋也不过能纳下几座灵山便是极限了,你这牌子为何有这么大的威能。”
曜华双手倒背,亦是眺望远方:“小歌,此事你不必知悉,毕竟也无甚要紧的。这东西,约莫也就和星帝的行宫差不多,皆是一方法则自成之物,未成型的世界而已。”
说罢,他当先扯来一片云朵,便向远方飞去。
“哦……”
星歌遂也不再追问,只是乖巧跟在曜华身后,二者相伴而行,倒也很是和谐。
不多时,云海远缘处忽然现出了一个黑点。
那似乎是一座不知多高的山峰,但因为云海所处更高,那极高之山也只能刚巧伸出一处顶峰,冲破云海,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显得无比突兀。
“那是此‘乾坤牌’中的至高之峰,破云峰,流苏便在那里。”
曜华提点道:“此事是你与玄冥还有她之间的私事,本君也不便多言,你自己去吧,本君自会在远处守候。”
“嗯。”
星歌用力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向着破云之巅飞去。
曜华目送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不知不觉间,一段久远的回忆自他心底浮起。
……
“仙历一千七百零三万五千二百四十四年,七月二十,白露。天乐上神与流苏上仙因玄冥上仙一事,战于仙界至高之峰化境峰。天地失色,化境峰接连七日震颤不已,时有剑气寒风刮下,绝响哀鸣传遍六界。玉皇圣上委托南极长生尊君上山,调停三日,方使天乐上神免遭……”
“嗯?免遭?这词不对,换一个,换一个,就换成……嘶~喂,你不能轻点啊!很痛的诶!”
“痛?这痛还不是你自找的,你非要和流苏那丫头你死我活作甚呐?”
“我一个星族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争那么一口气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这口气,本姑娘咽不下!”
“是么?”
“啊啊啊啊,疼疼疼!轻点,再轻点!”
“没想到,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竟还怕疼,这可没有你姐姐的风度。”
“你赶紧闭嘴啦!”
“叫本君闭嘴?哎呀,那很不巧,本君这一张嘴不知怎的就是闭不上,你嫌烦吗?嫌烦那就让微祤来给你上药好了,她一个医官,自然也比本君娴熟。”
“不行!绝对不行,祤姐姐她……她……”
“那还不乖乖躺好?”“哼!无耻!”
……
今时不同往日,旧事再次重演。这一幕大戏开场,他又该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
星歌只身飞向破云峰之巅,可还未等到她站定,峰顶处的平台之上,便飞射来一道炫目的光华。
“玄冥哥哥!你终于……”
来仙先是兴奋以极地高呼出声,可当她瞧见星歌的面容的刹那,话语顷刻小了下去,充斥着困惑:“你是谁?为什么会身具玄冥哥哥的凌绝仙气和上神本源。”
星歌的语气比从前客气了少许,作揖道:“想必,姑娘便是仙界流苏仙子吧。”
来者一身兵士常服,长发单成一束,披在身后,周身更是宝光大盛。观其面容,粉颊、剑眉、棕眸,一面之上棱角分明,耳后还隐隐有一道疤痕延向颈背。铁血肃杀与将军之威盈满,英气勃勃,巾帼风骨不让须眉。
她,便是流苏,一位柔情与铁血并存的奇女子。
但这六界之中无论男女,都有其软肋与逆鳞,而流苏的软肋兼逆鳞,便是那位早已“灰飞烟灭”的玄冥上仙。
“我是!”
流苏的声音微沉,立于云端。星歌与之一比,气势上也不知不觉矮了一截。她略有些尴尬地踮起脚,试图为自己造势,可如此这般,反而更加显得色厉内荏,甚至还平添了几分可爱。
流苏也注意到了星歌这般娇憨的模样,语气略微缓和了几分:“仙子能入此地,想必是帝君他老仙家放你进来的吧?帝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