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华又双叒叕沾花惹草了
道说,你还想再被殿下关上几个月的禁闭才能长点记性?”
“哼!”
洛修这句可谓是一针见血,戳中了小郡主的痛处,她的神情顿时色厉内荏起来,手上的劲道也下意识地松了不少。可心底那份属于皇室之女的骄傲,小郡主又怎会轻而易举的放弃?一时间,她纠结万分,心中满是不甘。
“还不放?”
洛修声调微扬,小郡主心里对“关禁闭”的恐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她垂下脑袋,恨恨地嘟囔着“罢了,这回就放你一马”,便要松手。
可她在迫不得已之下才放过小星,小星却想着没放过她。
被这群讨厌的凡人滋扰了如此之久,小星已是难受至极。见其正要松手,但那鞭子还绷直缠在自己后蹄之上,它的眸光一闪,鞭子便在一股淡若不见星辉的托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小郡主的手掌。
随后,小星后蹄猛地向前一踢,那小丫头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只觉得手掌一紧,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被绷紧的长鞭带飞而起,直直向着前方砸去。
“啊啊啊啊啊啊……”
小郡主本能地尖叫出声,玉臂在虚空中乱挥,似要抓住何物稳下身子。但半空中又有哪来的物什给她借力?她那所谓的“武艺,”不过花拳绣腿而已,在如此情境下,更是半分力道也使不出
眼看着,小郡主便要和灵国土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星华此前一直端坐于小星背上,袖手旁观,后见这小丫头衣裙凌乱地飞到半空,心中甚为无奈。拿她给小星出出气倒无妨,但若是放任她这么摔下去,真摔出个什么毛病来,恐怕南陈和灵国之间又少不得生出一场风波,更不利于她调和凡间气运。
本着为天下万民着想之心,星华终究还是出手了。
旁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位“鸿渊”将军的身影便化为一道残影,飞旋而起,于半空中揽过了小郡主的腰肢,再翩然落地。此一抱一落,若行云流水,小郡主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双手紧紧攥住星华胸口的衣衫,不敢动弹,直到星华脚踏实地,这才茫然地睁开眼,对上“鸿渊”的面庞。
在那一片深沉的黑夜里,在灯火阑珊之处,不知从哪里生出一道奇明之光,恰好打在“鸿渊”的半侧俊脸之上,霎时,小郡主呆住了。
嚣张跋扈惯了,在王府里养男宠惯了,自诩“阅男无数”的陈贞郡主此生第一回被一个男人的面容给惊艳到。在她的心底,某处早已封存多年的田地之上,那土微不可查地松了松,不知不觉,探出了一株幼嫩的新芽。
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小郡主放任那株幼芽生长也好,还是掐灭在萌芽中也好,无论如何,她与所谓的“鸿渊”之间,注定都没有结果。
这倒还真不怪星华到处“沾花惹草”,她选那凡人鸿渊作为化身之人,除去那些“公事”,本就是相中了他不俗的容貌。星华她一个星族长公主,怎么也得要选个仪表堂堂的化身才配得上她的身份,否则,变幻成个歪瓜裂枣的模样,怕不是要了她的命。
要怪,就只能怪那凡人长的太“美”了。
“女人,你是准备抓着本将的胸膛,在本将怀中过一夜吗?”
星华高冷地瞥了一眼满眼泛桃花的陈贞,不客气地说道。
陈贞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鸿渊长的……的确挺对她胃口,但此人的身板却并非她想象中那样坚实。那看上去坚如铁石的胸膛摸上去竟些微的松软,手感古古怪怪的,甚至还隐隐有些奇怪的凸起。
而置身于“鸿渊”的怀抱中,陈贞也并未感到任何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反而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幽香,清清冷冷,惹得陈贞遍体生寒。
她的神情疑惑起来,如同被冻到了一般即刻将手缩了回来。星华见此亦是一愣,神色变了变,赶忙将她放下,轻咳一声,略微客气了几分:“马儿性情燥烈,冲撞了郡主,本将在此替它向郡主道歉。但郡主纠缠本将,亦是不端之举,这里是灵国,还望郡主稍稍收敛性情,别被百姓们看了笑话才好。”
说罢,星华一摆袖袍,故作潇洒地飞身上马,对前方的百姓言道:“见笑了,诸位散了吧。”
本就是平和郡王安排的戏子,“百姓们”自然无不遵照鸿渊的吩咐,即刻让开了一条道。星华一马当先,领着使节队伍再度出发。
小郡主四周之人群虽熙熙攘攘,嘈杂无端,但那些随行的富家子弟早就畏惧于她的恶名,男男女女皆对她敬而远之。不知不觉间,陈贞周身竟空出了一个圈,除了维护自家小姐的贴身侍女,竟再无一人愿意接近她。
圈内的陈贞立于原地,呆呆地注视着星华的背影,安静下来的她,竟莫名生出些别样的妩媚之感,而那阑珊的灯火,也映得她的身影略显单薄。
星华走在最前,脑海中留意到了这一切,暗暗摇了摇头。这丫头,终究还是缺了些见识与历练,吃些苦头,或许对她的将来有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