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波以从流兮
何接话,遂只能闭口不言。
“行了,若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莫要无话找话说了。”
曜华早已看穿了星歌以此掩饰尴尬的意图,站起身来:“玩也玩够了,你要的蟠桃也已到手,该回去了。蟠桃会出了这么些幺蛾子,王母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作为上神,恐怕近些日子里你在仙界的应酬也将增多。”
星歌在心中好好数落了一番曜华不解风情地揭穿了她的小心思,咬了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所以?”
“所以,本君若再将你一个上神禁足于洞玄化应声天,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刻意,引仙怀疑。”曜华倒是通透的很:“反正本君即便下了死命令看住你,你还是整日地想往外溜,索性便放你自由。只要不去什么险境龙潭里弄了一身伤回来,便随你意。”
“啊?什么?那分情轮回诀……”
星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亲耳所闻:“还有,你今日是吃错丹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怎么会这么好心?”
“分情轮回诀你不必忧心,本君自有办法。至于好心……”曜华嗤笑一声:“本君当然会这么好心。否则,帝君宝诰里怎么会明明白白地写着:宣金符而垂光济苦,施惠泽而覆育兆民?”
这家伙,径直忽略了星歌话中的讽刺意味不说,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本君可是一位天地公认大善仙!”
“你可得了吧你!”
星歌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绞着裙角,气息都粗重了几分,一时竟不知是该反驳还是该赞同。而曜华则酷酷地一拂袖,当场化为一道紫电不见了踪影。
“真不害臊!”
星歌望着那家伙消失之处,生了半晌闷气,终于还是自己气笑了。她颇废了一番功夫才抚平了揉得皱巴巴的衣裙,懊恼地跺了跺脚,化为一道仙光相随其后。
广寒清辉,玲珑剔透。
辞别了两域交汇的无星之地,倏忽,月斜空碧合,河汉向天生。
这里,在神明的视线之下,星歌必须低调,必须收敛,也唯有随波逐流。
可……即便……即便它已经不重要了,“真相”就能被肆意涂改、任意抹杀么?
星歌迎着桂宫飞翔,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了此疑问。月华挥洒而下,映得她的面容有些惨白。
…………
古人有言曰:明日与意外,不知哪一个会先来。这不,星歌在妙音宫里度过了近十日的古井不波后,平静的生活中终于迎来了一丝丝的波澜。
至于这“波澜”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星歌床前一脸灿烂地微笑着,目光可谓是灼灼地盯着风中凌乱的星歌。
“你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星歌昨日还挺难得地度过了一个无梦之夜,悠悠然睁开眼,正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然后,就发现这位仁兄像个鬼一样站在她床前,这感觉,别提有多劲爆了。
“荧惑拜见华主!”
仁兄的话语中满是敬意,仁兄的面庞上喜不自胜,仁兄的面庞星歌再熟悉不过,仁兄的出现令星歌始料未及。
“你先出去!出去!”
梦会周公嘛,星歌浑身上下自然只穿着一件单衣。可这闺房中一朝多了个男神仙……男星辰,委实惊得她连说话都打结了,忙谨慎地缩进了被子,只露出了一双震惊的眸子,呆呆地望着他。
“华主……”
那位仁兄许是太兴奋了,也没顾得上礼数,等到此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仅擅闯了心心念念“华主”的闺房,还……将一切看了个干净。于是不久,那位仁兄回过味来,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红着脸落荒而逃了。
星歌在床上木木地望着那位仁兄背影消失,还十分贴心地把殿门合上了,无语了半晌。她的唇角略微抽抽了几番,小脑袋中依然有些不清醒。
今日这是怎么了?
荧惑这平素正经无比的神仙,难道也学着曜华……吃错药了?他是怎么绕过仙界的重重守卫以及南极长生大帝那无处不在的感知,摸进妙音宫里来的?
还有……他来这里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星歌赶忙草草梳洗了一番,换上一件金丝罗裙,正要出门问话。尚未走到殿门,便听得殿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
那是小笛的。
“你是谁?怎么从上神的寝殿里出来了!来仙啊!”
小笛兀然瞧见个陌生神仙出现在宫中,这种反应倒也正常。
这下麻烦了。
星歌眉头大皱,勉强在殿门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试图笑脸相迎。被小笛撞见,这解释起来可就难了,若是再传出去什么“天乐上神寝宫私会外族”,曜华还不得……
可很快,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殿外,传来荧惑结结巴巴的话音,每说一个字,星歌的脸越沉。到最后,听得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