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混过关
谁知突逢变故……”
此话细细考量,星歌倒也没诓他们多少。她第一回降临凡世,便是在那石磨山。
“石磨山?就是那个产参死贵死贵的地儿?”“叫老磨参是罢?”
二子和三儿似也听过这个地名,几乎同时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冷不丁给打断了。
“依你所言,你因战事起而与家人失散,这才流落荒野?”
这五人中,略微有些头脑却一直沉默思量的老五忽然出声问道。
星歌假模假样地咽了口吐沫,作紧张貌,话音更是细如蚊呐。几人纷纷偏头,废了阵功夫才听清她的话音:“是……是。壮士饶命。”
老五将他的钝刀往地上一插,眉头直皱,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遂又冷脸追问道:“你这小丫头可真会找地儿跑啊!别的地儿不待,竟然给你跑到前几日刚经历一场大战的战场上来了?这京观,你不怕?”
“怕!怕得很!”
星歌为防他们怀疑,也只好接着话头顺了下去,露出惊恐的神情:“小女子看到那些……惊呆住了,好像被下了降头,身子怎么也动不了,还多亏了几位壮士唤醒小女子。”
“那些人……太惨了,不能看,不能看!”
说着,她捂住了双眼,低头“啜泣”,却从指头缝中悄悄瞟向那几人。不得不说,她的扮可怜卓有成效。
谁会提防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呢?
五人呈五态,老大是无奈;二子有些心虚,毕竟京观就是他们和另几个小伍所垒;三儿和老四一脸的惊艳与怜惜;只有老五面色沉郁,似乎仍对星歌的一番说辞抱有疑虑,直至见到她“以泪洗面”,老五的神情终也是微松:“既已失散,你要去往何处?可有甚打算?”
“几位……壮士,多谢挂怀,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好说歹说了这半晌,还是没让他们放松多少警惕。星歌的头渐渐又痛起来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刨根问底?
难不成……他们还吃硬不吃软?
她稍稍改换了策略,贝齿咬唇,色厉内荏。看似可怜兮兮的,实则那几句话里有话:“实在不行,小女子在卜城还有几个远方亲戚,总归……总归不会无家可归!父亲,家里的大伯,都壮,比你们壮!你们……不许欺负我!否则,我……我就喊大伯来!打你们!”
那可不……星华的大伯与爹爹乃天上的星辰,那“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来,别说几个凡人了,恐怕这一整个凡界都消受不起。
卜城!
老五和老大对视了一眼。
去卜城投奔亲友?嚯哟哟,那可不得了,不得了啊!卜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都!在王都有个亲朋,纵非达官显赫,住得起那种贵地之居,身家恐怕也不简单。
很显然,这些乡人并未去过卜城,也并不知其实天底下任何一座城池里都有穷苦挣扎的黎民百姓。在他们的印象里,王都和王都里的每一个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老五眼珠一转,忽将这五人小伍的老大拉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他们自以为无人听见,无人知晓,但这一切早已入了星歌的耳中,也入了天上那两位的眼中。
……
“老五,俺们五个就属你脑袋最活络,可看出些甚?”
“老大,此女性情率真,观其情态应该不假,但来头恐怕不小。”
老五悄然指了指身后的星歌,压低声音说道:“风尘漫天,再瞧瞧她的衣装,华丽不染尘,哪能和俺们这些行走漠里的粗人比?这兵荒马乱的,俺就怕这小丫头家里真有什么势头,事后找上门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大,要不……给她做了?”
说着,老五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老大却不这么想,笑骂着抽了下老五的脑袋:“小子,你垒京观垒傻了啊!做了,无非收获一具尸体,划得来?还不如俺们不放她走,把她押回镇子司里看着,若她家人寻来,这不就添了层救命之恩的情分了?到时候,再顺势捞点好处……诶!不就巴适了嘛!”
“巴适,巴适的很!老大英明!”
……
老五左右一想,还是老大的一席话言之有理,忙溜须拍马奉承一阵。老大听得心头那叫一个舒服,自得地转身,昂首阔步走到星歌身前,居高临下地托起星歌的下颌端详:“你这小娃子,生的倒俊丽。来,跟叔叔几个回俺们镇子里,叔叔们替你寻你的父亲,家人。”
“真的?”
星歌双手撤下,怯生生地望去,通红的眼眶里晶莹点点,瞳孔那团墨色的黑寂中仿佛镶嵌有宝钻星辰,熠熠生辉动魄。抬眸一眼真容色,芙蓉出水秀生波,她那继承自星华的样貌,放在凡世,便是云泥之别、倾城之姿。
不出所料,那几人看呆了。
良久,回过味来。在星歌天真且炯炯的目光注视下,老大舔舐着干涩的唇角,连拍胸膛保证:“当然,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