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
这是一颗难以采摘,却甘美无比的果实。
要拿下这样一个男人,要么有契机,要么细水长流,徐徐图之。
东宫的生活十分平顺,找不到打动太子的机会。还好,那时的小夫妻之间还是培养出了些许温情。
太子冷漠,对结发的太子妃到有应有的尊重和关怀。太子身形颀长,容颜俊美,对旁的女子不假辞色,也不贪恋姬妾美色,独独对自己的她说话时,是和风细雨的温柔。
虽然也算不上温柔,只是收起了对待别人的那些气势。
这些独特,让怀春少女没有守住自己的心房。
然后她就受到了最严厉的教训,才明白父亲说的,嫁入皇宫,是不能对自己的丈夫动心的。
舒崇羽察觉皇帝在观察她,一时不知该怎样反应,经历那件事之后,她再也不敢将这个人视做她的夫君了。
这是掌握她生死荣辱的掌权者。
她没有发现那目光里保含着浓浓的关切,只觉得如坐针毡,一醒来就直面皇帝带来的冲击太大。
她稳住心神,将这场戏继续唱下去。
“你是谁?岂有此理!女子的闺房不能进不清楚吗?”
一边说,舒崇羽一边把被角往自己身上卷,往墙边靠去,警惕的瞧着皇帝。那模样,就像在看一个登徒子。
安延被这小眼神看的心里发软,重生的感觉在这一刻才觉得真实。
终于找到她了,那个还充满生机的,能说会笑的小姑娘。
他唇边漾起了一丝笑意,淡漠的薄唇微勾,说不出的吸引人。
“卿卿不妨看一看,这是你的闺房吗?”
舒崇羽被卿卿这个称呼弄懵了,别说这个词是称呼她的,就只是从皇帝嘴里吐出来卿卿两个字,她都觉得像是幻觉。
亲卿爱卿,是为卿卿。
这种冷心冷肺的人,怎么会用这样缱绻的字来称呼别人呢?
纵观四下,处处是精致珍贵的摆件,用的是御制的规格。
身下的床是大片的降香黄檀,在宫里,除了皇帝,没有人能用的起这种珍贵的木料来做大型家具。
就连她,也是当初做太子妃时,得了一柄降香黄檀的扇子,才认得出来。
床边是腾龙祥云样式的雕刻花纹,床帐是一寸千金的月影纱。
目之所及,都在告诉她,这里是太平宫,皇帝的御驾寝宫。
这些她就算在闺中,也该认得。
所以下一句,皇帝说:“卿卿,朕是你的夫君。”
......
“姑娘是受了凉,兼用药没有对症。你是照着舒娘娘的方子服的吧,舒娘娘虽然与您的病因一样,体质确实不仅相同的,我等会儿为姑娘重新开一副药,熬好了给您,姑娘好生服下便是。若有什么不适,请随时来找我。”
嘉音送走太医,还没有太明白现在的状况。
她醒来后,御前的公公满脸堆笑的带着只为妃子瞧病的太医来为她诊治,平日里医治宫人的只有药童,但是公公说:“哎哟姑娘唉,您可是舒娘娘的心腹,那是紧紧要紧的,平常的小药童经验不够,要是有什么差错,医坏了您可就不好了。”
可是平日里,没医好的宫人不是被赶出去,说是养病,实则自生自灭的吗?
然后又谄媚的嘱咐:“陛下吩咐咱们照顾您,等姑娘大好了,就去太平宫继续伺候舒娘娘,只是去之前,陛下有些话要训导。”
见嘉音可能是在病中,脑子反应不过来,还是一脸茫然。
眼看废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成了皇上的眼珠子,太监想着给嘉音卖个好,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姑娘别担心,这后宫啊就要变天了,您的好日子来了!”
皇帝莫不是被夺舍或者中邪了?
这是舒崇羽这几天得出的想法,不然这态度怎么转变成这样,据她这几年的了解,她失忆这件事最多让他们的关系回温,再怎样也不至于这么......火热?
“脸色总算没那么白了。”
安延摸了一下舒崇羽的脸颊,软软的,温度还是带着凉意。
她身姿娇小,冬日里室内燃着炭火,热得他只穿一件单衣。如果是他一个人,只烧一盆碳就够了,但是连放好几盆,连空气都灼热起来,他怀里的人还要裹上厚厚的狐裘才能有些暖意。
因着病容,明媚艳丽的五官都恹恹的,失了三分光彩。
王轩是新提上来的的御前总管,前一任总管昨天晚上被拖了出去,连带着他收的那些徒弟都没落得一个好。
王轩为人不显,倒不是说他老实,是想在御前献殷勤的人太多,他根本就挤不到皇上跟前去。
里头的这位舒美人,现在不是美人了,陛下已经下旨,提到了贵妃。
舒贵妃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帮过他一次,所以她落难后,王轩也回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