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仙
国王的勇气,但是,光有勇气没有智慧,那再精妙的棋局也会毁在自己人的手里,所以你我就不要自作主张了,只要听从殿下的安排,做好这棋局里的棋子,合适的时机自然能让你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凤柳儿虽然无话辩驳,可还是不愿立刻拉下面子承认,便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傅升知道她已被自己劝服了,立刻伸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急切道:“柳儿,你可真是个小妖女……”
两个人聊着聊着竟开始动手动脚,躲在里间听见这一切的谢弦登时一脸尴尬,回过头却见白岫青眉头紧皱,似乎完全不把外头当回事,心下暗道: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岫青的确不在意这个,她以前也不是没在青楼里潜伏过,什么样的“活春宫”没见过?早就看淡了。心里倒是更在意傅升所说的话。
原来昨晚那对异族主仆是南邬国三十六部的人。有传言太子等人多年来一直暗中帮助南邬国,三十六部才能不断深入大梁境内,那么现在他们是在反过来帮助太子解决未来夺嫡的隐患?利用外族解决敌人的方式,只要没有自己通敌的证据,就可以把原因全部归结为两国之间的仇恨,双方都能获益。
果然是无情帝王家啊……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清早捕快将元子冲的尸体带回了衙门,本就破败的客栈才勉勉强强开始了一天的营业,两人回来时,不大的饭厅里坐满了因为不久前的变故而准备提前离开的客人。
忙着算账的老板娘抬头扫了眼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忽然叹了口气,抱怨道:“造孽啊……”
这话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白岫青没有理会,径直往二楼屋子里奔。
陆老九仍坐在原位等着,看到回来的二人,有些意外:“挺快的啊。”
白岫青将得手的软玉铃扔进他怀里,直截了当道:“第二样是什么?”
陆老九将宝贝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才缓缓道:“第二样就在后头的林子里。”他指了指窗外,补充道:“这回就用不着你们了,得老头子我亲自去请。”
白岫青怕他是拿了宝贝就要溜,便主动请缨道:“前辈,那林子看着不大安全,我陪你吧。”
实际上陆老九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一听美人愿意相伴,求之不得,正要点头,就听见谢弦说道:“还是我陪你去吧。”
他眼睛牢牢盯着陆老九,嘴里却和白岫青说着话:“方才傅升也说过,他知道咱们在哪,要是派了人来,见白阁主不在,强行带人走,我们恐怕拦不住。”
白岫青一听也觉有些道理,当即同意了他的提议,旁边陆老九的脸色却一变,怨念地瞄了眼谢弦,无奈道:“走吧。”
客栈往东,便是昨夜笼在雾中的那片山林,夜间下过的雨将泥土浸烂,地上杂乱的脚印朝着密林深处远去,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腐烂味道。
陆老九与谢弦在林中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交流,却十分默契地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不知过了多久,陆老九才开口道:“你怎么混到他们中间去了?”
口气似乎两人早已相识多年。
谢弦摇着扇子,悠然道:“照师父的意思,同解如轩成为挚友。我也没想到,你是真愿意救他。”
陆老九冷笑了一声,似是嘲讽地反问道:“死人对我们有用的话,还需要你来费尽心思地跟他交朋友?”
谢弦笑而不答,陆老九又道:“那个白阁主就没有怀疑过你?”
谢弦挑了挑眉,一脸无辜:“我又没有害他,怀疑我作甚?他们现在更担心的是南邬人。”
“也是,面对南邬人,你倒宁愿自己跟他们是一个阵营的吧。”陆老九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中多了层意味不明。
他这话意有所指,谢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打算继续深谈,而是问道:“你真懂解法?”
陆老九不容他质疑:“当然!”
谢弦暗讽他:“我以为你要那个软玉铃,就是为了…见见世面。”
“放屁!”陆老九对别人误会自己财迷心窍很是不满,他梗着脖子叫嚣道,“我陆老九什么宝贝没见过?为了区区巫铃费这周章,没那个必要!”
谢弦半信半疑:“所以你当真会解?”
陆老九见他不信,顿时一股傲气涌上心来,清了清嗓,装腔作势道:“你小子虽然在咱们门里天资卓绝,但到底还是年轻啊,经历忒少!别看现在猫鬼之术只有南邬国内有,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即便在大梁境内也有不少巫师学习过,只不过它过于恶毒,对巫师本人也有反噬的风险,加上当今皇室对这类巫术深恶痛绝,曾经专门派人清理了巫师一脉,久而久之,大梁就再也见不到这种巫术了。”
“我知道。”这些他也听白岫青说过,“所以你学过?”
“我不学那下三流的玩意儿,”陆老九摆了摆手否认,“不过自从加入门派以后,我就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