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绿窗秋到否
红云就要搀着清疏离去。
“啪!”谢二小姐一巴掌扇在红云的脸上,“一个小丫头,也配和我们说话!真是野种教的野丫头,没一点儿规矩!”
野种!本来不想生事的清疏,被这一句话彻底扎了心,回过头来,秀目死死盯着谢二小姐,“你说什么?你骂谁野种?你再说一遍?”
谢二小姐被她眼中的仇恨之意盯地有些怯懦,倒退了两步,谢三小姐过来说道,“说你呢?这个家里,除了你,谁还能是野种?”
清疏死死盯着她,突然“啪”地一声打回去,“你打红云,我就打你!你不是野种,大可试试我这个野种的力气,有多大!”
从小到大,清疏都饱受两个妹妹的嘲笑和欺凌,如今一朝还手,没觉得畅意,想到爹爹的无情,只觉得说不出的凄凉。谢三小姐反而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清疏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让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谢二说了一句,“你别以为你立功了,爹爹就能高看你一眼,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亲事定下来了,哼,我瞧你能得意多久。咱们走!”
亲事?爹爹给自己订了亲事?听她们的话头,这绝对不是个好去处。
清疏不由得怔了,红云说道,“小姐,她们打了奴婢就打了,奴婢都习惯了,您怎么还和二小姐、三小姐争执起来了,要是老爷知道了,责罚您该怎么办哪?”
“红云,你去给我打听打听,爹爹是不是给我安排了亲事。”清疏咬着牙关将这句话从牙缝中窜出。
“好,您等我。”说完,红云不顾脸上的巴掌印,去打听消息去了。
只愿是个镖师行伍,贩夫走卒也行。自己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能珍视自己,对自己好,就是一辈子求不得的福了,自己定要离开这个虎狼窝!
-----------------------------我是刀光剑影分割线---------------------
天凤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这一路的折腾,让她一歇息下来,彻底病倒了。
“铁衣,铁衣...”口中的喃喃,让给她拭汗的芳树心疼不已,不断向门外瞧着,二少局主怎地还不来?公主从半夜就烧起来,这半日都快迷糊了。
“公主怎么样?”丘桢率先带着三位大夫进来。
“回丘公子,公主半夜烧起来,如今已经有些迷了。”芳树急道。
“这几位都是南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让他们为公主诊治吧。”丘桢说道,“此事已经禀告了金嬷嬷。”
听得金瑛同意,芳树这才轻轻将公主的玉臂舒展开来,便于大夫们号脉。
正号脉时,金瑛带连蓉进得房间,二人看大夫们正把脉诊断,就都没有作声。
片刻后,金瑛问道,“这位大夫,公主情况如何?”
几人已经商议会诊许久,因此不得不回话道,“禀告嬷嬷,公主她素体羸弱,近日劳心费神、且受惊受寒,强撑到今日实属不易,如今怕是旧疾复发,甚是凶险。”
丘桢听到这里先急了,“几位大夫,可有什么办法没有?不论用什么,在下都尽心去准备,只要能治好公主,在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连蓉听丘桢的话语,不由得挑眉。公主还没醒,就在这里演上了。
“是啊,大夫们可有难处?”金瑛也问道。
“不是难处,而是恕老朽学艺不精。”为首之人是南京城里有名的张圣手,“公主早年定然患过脑部恶疾,因此本来素体羸弱,与常人不同。如说治疗,老朽们可以勉励一试,只是这些猛药,怕公主根本禁不住。到时候处死我等草民事小,影响公主玉体,岂不是事大?”
“这...”下猛药,向来为尊者讳,金瑛也有些为难,她是仗着公主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如果公主死了,自己的好处不就都泡汤了,此时眼光略过眼观鼻鼻观心的连蓉,不由得为难道,“连姑娘,您看?”
终于不得不求我了?哼,连蓉心下冷笑,想到凤姑娘如今正处在煎熬中,也不由得正色起来,否则依自己在教中的脾气,定是不会管他们死活的。她坐在床边,轻轻把起脉来。病的不轻,依这几个老家伙在南京的声名,不会治不了,只是手法都有些凶险,治好了也就罢了,万一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身家性命都要搭上,他们才不会冒那个险!
“妡儿,取我的银针来。”转而对金瑛说道,“金嬷嬷,现下我要为公主诊治,你们都退下吧。”
“这不行,老身要在这里守着,否则公主有个万一,该怎么办呢?”金瑛看了丘桢一眼,立刻反驳道。
“那好,”连蓉大喇喇地坐下,“你在这里守着吧,万一我运功之时出了差错,公主和我都出了事,我看你如何交代?”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妡儿不由得怒道,“又不能治公主,又拦着别人治公主,你们是想治公主还是要治死公主?我看你们就是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