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色
毛孔都感觉舒畅了,她趴在池子边,百无聊赖的吃着新鲜的葡萄。
岛上的人还是会享受的,水果太新鲜了。
她还是第一次吃到新鲜的水果。
没过一会,玛亚过来了,看到她的瞬间,黎初禾寒毛都竖起来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眼疾手快的抓了浴巾,围在身上,在她下池前出了池,七拐八拐的绕到了男池那里。
一处处的假山绕在烟雾中,水声汩汩流下,带有滴落在石块上的清脆声响,她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看到了吴炘。
他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肩上也搭了一条,手腕上也圈了一条,脚下穿着人字拖,迎面走来。
古铜色的肌肤很健康。
吴炘手里有了黎初禾全部资料,从小待在春椿岛,没什么见识,又往风情区跑,渴望男人。
唯一一个优点就是眸子天真的透亮,没有算计、没有心计。
最重要的是,总执政官貌似很喜欢。
吴炘伸手拦着她,他整着西装衣领,然后抓着湿漉漉的发,最后朝黎初禾伸出了手:“几天没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黎初禾没抬手。
“上次是我招待不周,不如这次我做给您看。”吴炘也不尴尬,他自顾的开口。
黎初禾蹙眉,春水池也有这种服务吗。想了一下,同意了,跟着吴炘绕到了假山后,水流声流淌着,这里的热气更强了些。
热气包裹着,不一会额头便冒出了汗珠,顺着额角滴落在古铜色肌肤上,黎初禾默不作声的瞧着他。
吴炘掀开了浴巾,黎初禾避无可避,漆黑的眸子正撞上,瞬间眉头紧蹙,唇抿成了直线。
然后她微微错开了眸子。
实在是难以入目。
心中默念着计时,终于在222下时,忍不住了:“你停下吧,我听不下去了。”
“你太粗鲁了。”
黎初禾在心中告诉自己,钱赔了就赔了吧。
钱再赚的不易,该损失的还是要损失。
吴炘脑海中正过着不堪入目的画面,骤然被人出声打扰,差点没忍住骂人,但当他幽黑又不满的目光移到黎初禾身上,又偃旗息鼓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惹不起。
“蹭”的一声,提了裤子,甩手走人。
直到他背影消失了,黎初禾轻轻呼出一口气,她额头凝了一层汗珠,皮肤上也蒙了层水珠,她皮肤白嫩的仿佛冬日的白雪,眸子因为雾气续满了灵气,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实。
脚下步子刚迈开,猛的被人箍住腰,转了一圈,抵着压在了假山上,黎初禾心下惊,抬腿朝人踹去。
手上也往人脸上呼去。
但她膝盖被握在了手心,抬眸看向来人,原来是宴犴。
脸偏向了一侧,清晰的巴掌印印在脸上。
莫名其妙挨了打,宴犴轻笑着磨了磨牙根:“姐?”
黎初禾眨了眨眼,伸手推他,没推开:“我不是故意的,这里是男池,我以为是。”越说声音越小了。
宴犴攥着她手腕反剪到身后,掐着她细腰:“知道这里是男池,又往里闯,嗯?”
黎初禾总觉得此刻的宴犴有些不一样,浓重的雾气弥漫在周身,连带着清冷的眸子都沾染了陌生的情绪。
他身上带着柑橘的香甜味,是她给他准备的精油。浴袍敞开了些,露出了不该看的,肌理分明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上面还有未干的水珠凝在上面。
喉结上下的滚着,距离她不过厘米之间,削薄的脖颈像是画师精湛的画。
而他搭着眼尾,墨色的眸子里陌生的情绪越来越重了。
懒散的转眸,视线也是锁着她。
甚至控着她的手,又在捏她指尖玩。
而腰被他摁的几乎紧贴。
不能再看了。
黎初禾挣扎着脱身。
黎初禾仗着他打不过她,挣脱开了,然而只是几秒,她又被宴犴摁着手腕压在了假山上,她这下站都站不稳了,脚下踉跄,浴巾也岌岌可危的松散。
她不敢再动,尽量挺身,避免浴巾掉下去。
宴犴视线淡淡的掠过,恍若没看见般,伸手轻抚黎初禾脸颊,撩着湿发绕到耳后,而后松开了她。
黎初禾赶忙捏紧浴巾:“我就待一会,一会就走。”
宴犴轻嗯一声,他敛眸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只是他懒得抬眸一般,在黎初禾觉得为什么感到这么热时,他倚在假山上,抱着手看向她:“黎初禾。”
他眸子清明了许多,带着琢磨已久的认真。
黎初禾第一次听见他喊全名,齿间带着绵软的亲昵,混在水流声中,莫名的好听。
“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