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课骑射,遇三人邀
“我家将军近来行为真奇怪,今早也是,起了床连饭菜都不曾动筷就匆匆往外赶……”宝心纳闷,“也不知道将军去忙什么大事了,难不成外疆出乱子了?”
【宝心啊宝心,想不到吧!你将军为了抢糖糕,大清早就挤进华糕阁前人头攒动的长队里去了。还骑着马儿专门给送去晏国公府了。】
【他超爱!!!】
【真的笑发财,扇寻叙哪里能料到晏明灿这憨货,接了他的糖糕,顺带着在坊间听了一耳朵关于他的闲话!愣是大肆加工一番后说与了晏昭清听。】
【守护,别想拆散我们小情侣!】
闻月居内,李嬷嬷和桂兰忙完事,得了晏昭清的令重新回屋眯了一会儿。
可是这睡梦中隐隐约约,好似能听见自家姑娘的哭声,吓得李嬷嬷满头大汗,当即被惊醒。
在梦里姑娘伤心得和夜间猫崽子一样,嘤嘤咛叫,李嬷嬷连衣裳都顾不得穿好,忙坐起,朝着正门口跪拜,“菩萨您多少开开眼,念念我家姑娘凄苦,她自幼丧母……”
她想了想,臭着脸继续说,“晏国公也算是半个丧命的爹,菩萨我求的不多,让我家姑娘继续按那般无忧无虑,可爱模样活下去就好,万不能出现我方才梦中听见的哭声。”
那声音听得老婆子我伤心啊!
睡在李嬷嬷身边的桂兰,人一副晕乎乎的模样,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却也是开口问道,声音嘶哑,“怎么了?”
瞧见李嬷嬷跪在床榻之上,桂兰甩甩脑袋,醒了,她声音嘶哑,心急的问,“嬷嬷,怎的了?可是咱姑娘……”
桂兰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穿鞋。
“无事,是我梦见坏事,给菩萨磕头呢!”李嬷嬷起身。
桂兰点头,而后趴过去帮人捏肩,亲昵的靠近,“李嬷嬷,你放心,先前柳姨娘提来的东西我全给丢出去了,我担保她害不到咱家姑娘!”
李嬷嬷叹气,“妮子,你不懂,她们若想害人,心思多着呢!万不会在明晃晃她们送来的东西上做手脚。”
“在咱看不见的地方,她们说不定使什么龌龊手段。”
听着李嬷嬷的话,桂兰思来想去似乎是有些纠结,她从自己枕头下取出好几封信,“嬷嬷,这些信当真不给姑娘看吗?”
李嬷嬷闭着眼,温温问了一句,“什么信?”
一瞬反应过来,李嬷嬷拉过桂兰,黑着脸训她,“傻妮子!你留它们做甚?!”
“这随意一封信件要是流落到坊间,岂不是污了咱们小姐的名节。”
桂兰不懂,“但它们是二皇子府和城中其他公子……”
李嬷嬷一个巴掌捂住桂兰的嘴巴,夺过她手中的信件,点上火往铜盆里一丢,“烧干净!咱们姑娘不能和任何城中任何皇家子弟,未婚公子扯上关系。”
桂兰没明白,李嬷嬷赏了她一个爆栗,“咱姑娘那张脸已经是惹人恨了,再缠上未婚的皇子,阿弥陀佛,京城中那些未嫁,一心想登高枝的贵女小姐们岂不是要将姑娘给生吞活剥了啊!再语,若让柳姨娘抓到这层把柄,怕是又该来闹了。”
一说起柳姨娘桂兰脑子就变得活络起来,“依我看这就是柳姨娘造出来的祸,她瞧自己眼瞎选出来的纨绔子弟咱家姑娘没瞧上,没上当受骗,就开始搞事情。”
说出来气死人,她去坊间采买些物品,竟然也听到百姓们在谈论她家姑娘的婚嫁事宜,说什么她家姑娘“眼高心傲”,空有美貌的草包一个,居然还看不上阮太傅家饱读诗书的公子,心里指不定觊觎着什么滔天的无端荣华。
呸,她家姑娘金贵,自能荣华富贵,何苦攀那些不入流的男子!
李嬷嬷蹲地上看着铜盆里的信完全烧干净才放下心,“你管旁的做甚?”
“流言蜚语咱家姑娘听得还少吗?”
嫡庶之事早已将她家姑娘辱成见不得光的人儿了,李嬷嬷擦擦手,“就当你没听见,也万不能学去姑娘面前说,当心惹她难过。”
桂兰点头,“嗯。”
“姑娘背书耗神,我去炖盅冬瓜排骨汤去。”李嬷嬷撸起袖子,打开门准备往小厨房走去。
忽然屋外传来哐!哐!哐!三声脆响。
推开门,只见她家姑娘抱着膝盖,眼眶红通通的扭过头看她,“嬷嬷……”
似是有了依靠,晏昭清猛地抱住她,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她起身太快,怀里放着的糖糕随着动作,洒落到了地上,一如晏昭清的真心,倾洒落地,沾上泥渍。
李嬷嬷听着句句抽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脑袋疼,合着她梦里听见的全是真的。
她家姑娘当真掉金豆子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她抬手,轻轻的抚摸,顺顺晏昭清后背,心疼说着,“咱眼里的金豆儿贵,姑娘可别再伤心了。”
怎么了?桂兰从屋里翻出来一根棍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