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手伤,合身骑装
“姑娘,姑娘?”桂兰端着茶水杯盏,单手狐疑地敲打着门,怎么把门关上了,姑娘不是在练字吗?
“吱-呀!”门开了,晏昭清半依在门框上,眼神闪躲,嘴里支支吾吾说,“风大,我觉得冷就把门锁上了。”
是吗?桂兰望向屋内大大方方敞开的窗户,她放下手中杯盏,将撑在圆窗上的木栓取下,言语中掺杂着忧心和不理解,“姑娘,这道窗户才最应该合上。”
屋前均是林木,翠竹,走过去除却远处的院墙和林间几座假山,并无建筑物遮挡,风若来便大多是正对着圆窗往里吹。
听到这几句话,晏昭清倏地仰起了脑袋,她乖乖的点了头。
呼……在桂兰往书桌上换茶水的片刻,晏昭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心道,可算是遮过去了,一个人小声的嘟囔,撒谎太难了。
给自家姑娘换完茶水的桂兰刚想走,突然注意到了桌面上混乱不堪的场景,她想着姑娘练字辛苦,有意帮忙收拾一下,一不小心就碰倒了堆积在一起的字画卷轴。
它们骨碌碌地往地上滚,展开,最底下均贴了白段,定安将军府。
晏昭清屏住呼吸,怎么办……她没有找到可以解释为什么定安将军府的字画在她屋内的理由啊!
晏昭清下意识握紧自己的拳头,格外关注桂兰。
“瞧我这笨手,”桂兰则是弯下腰去捡,嘴里笑着,“姑娘,字画好看嘛……”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家姑娘掷地有声的一句呐喊,“不是!”
什么不是?
桂兰呆愣地保持自己弯腰的动作,字画也没捡上,一脸茫然,怎么了?
只见晏昭清面不改色,她飞快蹲下,抢前一步拾起字画,“它们只是定安将军忘在这里,不记得带走的东西而已!”
她眨着眼,魄力十足的说道,“我和定安将军什么关系也没有,所以你……你你不要瞎想,当心污人清白!”
“字画,我……”桂兰起身,无措的搓手。她就是想帮忙收拾一下桌子,什么清白,什么定安将军?她口中分明连定安将军半个字都没提到啊!
晏昭清抱着字画,眼睛亮亮的,她再度激动的表示自己和定安将军没有关系,让桂兰不要在意。
桂兰傻眼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回,“嗯嗯,知道了。”
好不容易得到肯定答复,晏昭清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没有搞砸。
她放下怀中字画,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香囊,脸上表情骄傲到不行,一本正经,“我有好好守护你的清白和名节哦!”
对她那般温柔的人,可千万不能和自己这个笨笨的草包纠缠不清。
晏昭清眼中闪过耀耀星光,“我以后也要更加努力守护我恩人的名节!”
【笑死,谁守护谁呢?你们两个八斤八零,一个草包,一个恶鬼阎罗,去坊间随便问问,随口一个嘴里关于你们两个那全是难听的话,守护个屁!】
【有没有搞错,你和扇寻叙到底谁的清白名节更重要,你搁这儿闹呢?】
【笑到捶墙,原本没有关系也让你这两嗓子嚎出关系来了。】
晏昭清在屋内独自满意自己的解释,而屋外,桂兰则是跑得火急火燎,她嘴里更是急急忙忙喊着,“李嬷嬷,怎么办,姑娘忽而胡言乱语,可是患了癔症啊!”
将事情原委说清楚,李嬷嬷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桂兰眼泪汪汪,“嬷嬷,你说姑娘这是怎么了?”
“字画的事宝心一早便和我打了招呼,但为何咱们姑娘有如此大的反应啊!”
李嬷嬷见多识广,她单手拍桌,“哎,姑娘性子太善了!定是忧心自己和定安将军传出闲话。你也知定安将军那爱好龙阳的喜好,咱们往后就尽量少去打扰她们,且随她们去吧!”
“姑娘好不容易寻到个玩伴也不容易。”
桂兰抹着眼泪,结结实实的点头,“嗯!”
【啊啊果然,傻是傻一窝啊!】
*
次日,背着书囊的晏昭清很是紧张的跑去李嬷嬷那儿,她怕嬷嬷不同意,特意开口解释,“嬷嬷,我想去定安将军那儿……”
谁曾想她这理由尚没有说出口,李嬷嬷立即就允了,“嗯,好!”
更是亲切的从屋里取出一红木雕花食盒,“听闻定安将军摔了手,这里面装得均是坊间吃食,姑娘你提过去让定安将军也尝尝吧!”
似乎是最后有些不放心,李嬷嬷握着晏昭清的手拍拍,“姑娘,记得早些回来。”
等晏昭清轻易的坐进邻居院子里,她还是有点懵,嬷嬷今天怎么同意的这么快?
自从她被晏国公府的奴仆哄骗出城后,李嬷嬷那是一双眼恨不得挂在晏昭清身上,时时刻刻注意她安全,生怕她再出些什么事,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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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