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潮澎湃
四月到五月的天气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明明清晨和夜晚冻的人发抖,白天却又截然相反。赫奇帕奇们自诩为这种气候最大的受害者,因为他们的休息室有非常明亮的、可以接收大量日光的半圆形窗户,所以一到中午大厅就变得和烤箱没什么差别。
“今天又冷又热的。”故而也有了萨拉如此诡异的言论,这句话放在其他语境中多少有点问题,可在如今的天气下无比合适。梅林有句话说得好啊(也许不是梅林),不能改变环境,那就改变自己,于是休息室现在不仅给窗户挂了帘,也开始靠冰块和漂浮的阳伞降温,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更是以小时为计算疯狂更换衣服。
杰西卡捏了捏领口,她现在穿着同样微妙的组合,上身羊毛衫,下身短裙加棉质长袜,看上去应该被送进神秘事务司研究脑子,但在霍格沃兹的女生中很流行。长袜可以不穿,羊毛衫也能随时脱掉,更何况短裙又非常的显身材。
除开闷热外,夜间的气温属于另一种极端的不友好,杰西卡会在感到冷时紧紧靠在雷古勒斯边上,他体温低,但两个人肯定比一个人暖和。她都快挂在恋人身上了,也很执拗的不肯换掉裙子——在漫长的学习生涯中,打扮自己是女孩们为数不多的心态调剂品。
雷古勒斯觉得无法理解,不过他乐意见得杰西卡凑过来,而且和她一起可以合理躲闲,他现在正推掉一些斯莱特林的内部活动。杰西卡喜欢蹭他,自己怕冷却又像个暖炉,把热量源源不断的过渡到他身上。
“邓布利多说文章的发表时间会推后,”雷古勒斯一边让她靠一边写论文。女孩贴着他的脸蛋柔软,他在讲正经事时却显得很冷酷,更冷酷的是他基本不会被恋爱影响学业,“大概在暑期,那时候舆论会好一点。”
杰西卡凝重的点头,连带着下巴也浅浅施力磕在他的肩膀上。他们正在图书馆,特意找了一个相当偏远的角落,她刚鼓起勇气闹他就疑似听到了隐约的脚步声,吓得她立马放开他端正坐好。
雷古勒斯舒展眉头,她的胆子真的好小:“你怕什么?”他们都快坐到禁书区来了,这地方晚上热闹,正常时间还真没什么人,何况也有他施的屏蔽咒,就是把书都推倒也不会有人听见。
当然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做坏事!杰西卡摒气,反思了一下自己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和雷古勒斯玩,尤其人家还在认真的写东西。
她逼自己努力投入到课本中,期间捂了捂自己的手指,他们的罐装火焰并不允许带进图书馆内,现在正在城堡某条密道的夹层里燃烧。
“我觉得我们这次的文章写的很好啊,”过了一会雷古勒斯听到杰西卡小声说,她正望着自己的课本,哪怕有屏蔽咒也依旧放轻了声音,“只是一些模糊的故事,我没觉得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她大概能猜到邓布利多,或者说包括雷古勒斯在内在顾虑什么,毕竟拜环境所赐,一篇简单的学生报道就可以被上升到立场的高度。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应对的手段,甚至是在利用这个机会达成别的目的,只有她由于家庭背景是个单纯的写文章工具。
不过,不像上回雷古勒斯主导产出的暴论,杰西卡完全不心虚,因为她认为这次的文章内容没有任何漏洞。所以杰西卡向雷古勒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他们没必要顾虑她会拖后腿就束手束脚,她可以接受一切困难的挑战。
“家里教导我,要捍卫自己的心血与结论。”杰西卡很爱惜自己消耗大量毛毛牙薄荷糖积累出的文章,“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假如是故意针对你,我就替你骂他们。”
虽然不解决实际问题,但雷古勒斯依然很受用。他不期待杰西卡能帮到自己,但每次她表现出体贴时青年都暗自愉悦。果然约会会消磨人的意志,雷古勒斯想,让人不自觉的沉沦进懒惰与放纵之中。
他倒也真的有点期待放暑假,如果能早点考完试就再好不过了,不仅是局势更迭,他也能拿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她玩。
随着O.W.L.的临近,由于阵线拉的太长,大家恐惧的情绪已经被长达几个月的复习消磨成了只想解脱。如果说复活节时人们尚且能顶住彩蛋的诱惑,那五月的魁地奇最终战就成了彻底狂欢的导火索,几乎所有五年级和七年级都丢下课本跑到了球场里,图书馆的空座率每天攀高,大家的心却和春天的气温一样雀跃涌动,时而向上,时而又急转直下,似乎想迫不及待的挣脱禁锢奔向自由。
在这场寄托了考试年释放压力的最终战上,斯莱特林大胜拉文克劳,算是找回了之前输球的场子。女级长菲欧娜不能接受拉文克劳本学年全输,因为就算赫奇帕奇也赢了她们,杰西卡很看的开的安慰她,直言赫奇帕奇当最后一名的时候多了,分差也比拉文克劳可怕的多。
自从魁地奇结束,本学年的学院杯几乎敲定格兰芬多,前往霍格沃德的学生也像扎了堆,就算只是雪地散步也要出去乱跑。雷古勒斯没有凑热闹的爱好,而杰西卡前往霍格莫德最大的动力喜鹊队被禁赛,也失去了逛商店的兴致,于是他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