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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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在死灭回游中进行的狩猎，很快便引起了咒术界的注意，和其他从百千年前苏醒的咒术师们截然不同的特殊性，给其他泳者带来了翻天覆地的麻烦。

所有的天仙都有着相同的面貌，可是打扮和性格却是不同的。比起这个，更让人头疼的是他们似乎根本杀不死。

即便费尽全力以为已经将其斩杀，可第一次死亡之后，天仙会进入第二状态“鬼尸解”，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会以倍数提升，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取胜。

天仙们在结界内几乎扫荡式地狩猎，大范围地削减了泳者的数量。

两面宿傩感慨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群下属。”

你纠正道：“不是下属，是家人。”

在两面宿傩听到的内容里，你告诉他，你的故乡在蓬莱，你们都是诞生于蓬莱的“天仙”，能够调动身体里的“气”，对气的掌握越是精妙，就越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两面宿傩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起自己的过去，神秘的蓬莱仙境，以及古老的长生不死之术。

“如果你能够杀了五条悟，让他被结界吸收，那么结界笼罩的整个国家之内，几百年都能够充盈着取之不尽的‘气’。”你依偎在两面宿傩怀中，“到那时，无论多少仙药都能够炼制出来。”

两面宿傩笑了起来：“所以你又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了？”

以前那些源源不断来讨伐他的术师们都被你拿来炼丹了，现在他要和五条悟决战，你又打算跟在他后头捡材料。

“不可以么？”你从他怀里抬起脸来，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仰起脸亲吻着他的下巴，“可以的吧。”

两面宿傩没有反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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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之日来临时，几乎所有还活着的术师都在观望这场世纪对决。善于发现各种商机，总是暗中操盘赌局的冥冥甚至在地下网站中开设了五条悟和两面宿傩究竟谁会赢的赌局。

你看了眼赌局中下注五条悟的数量压倒性胜过两面宿傩，便知道民心之所向了。

有谁会希望宿傩赢呢？五条悟是当世咒术的顶点，一直以来对方都作为东京高专的教师而活动，甚至堪称现今特级咒术师中的劳模。其他术师无法解决的问题全都丢给了他，除了行事作风有些浮夸，简直无可挑剔。

你意有所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里梅瞥了你一眼，两面宿傩则道：“难不成还有谁要插手么？”

千年之前的咒术顶点，与千年之后的咒术顶点的战斗，又有谁还能介入其中呢？

几十里之外五条悟迸发而出的百分之两百的“茈”击碎了宿傩的一条手臂，瞬息之间，他俨然已至两面宿傩眼前。

对于这样的偷袭举动，五条悟将其解释为“打招呼”。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你，在茈降临的前一秒，你已经退至了安全的后方。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机灵呢？”五条悟笑眯眯地说着。

反转术式治愈了两面宿傩的手臂，他不怒反笑，将这称之为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难道你们就很上得了台面么？”五条悟的目光扫过，他话里有话。

说话间你回到了两面宿傩身边，旁若无人地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过去你从来没有输过，所以现在也一定可以赢。”

你亲吻着两面宿傩的嘴唇：“这一战，关乎着我们的未来。”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神色冰冷地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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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们围绕在你身边，这时高专那边的人才明白原来那些狩猎行为是受了你的指示。硝子抽着烟看着冥冥的乌鸦转播过来的画面，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想起你十几年前哭哭啼啼地挂在她身上，挤进她的浴缸里，爬上她的床……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呢。

硝子吐出一口烟。早知道就不拒绝你那份“真挚的爱”了，说不准你也就不会走上歧途。

“姐姐，”桃花挽着你的手臂，亲昵地靠着你的肩膀，她说，“我都这么努力了，表扬一下我嘛。”

你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桃花。”

不仅她，还有其他的天仙：“仙境即将降临，到那时，我们所追求的永恒，就再也不是虚幻不可触及的未来了。”

而仙境降临的前提，就是“最强”的祭品。

“在大概三四百年前的江户时代，我也曾见过这样的盛况。”你说，“当时也是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和五条家六眼的无下限术式进行对决。”

这几乎是咒术界人尽皆知的过往，是禅院家和五条家矛盾的根源。

但那个时候，天仙们早就已经被画眉丸一行人打回原型，只有桂花带着它们的胚珠逃了出来。

桃花好奇地问你：“然后呢？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