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灯光慢慢暗下来，大家都各自按排练时的站位站好，程观祺最后入场，缓缓坐在钢琴前，背对着其他人，一切就绪，灯光璀璨地照在舞台上。

程观祺跳跃的手指轻快的弹起了前奏，表演正式开始，默默闭上眼睛，不再去回忆当年的讥讽和失败。

取而代之的是明倚秋一次次的陪伴和鼓励。

别搞砸了，程观祺，别因为那些在你生命里不过是过客而已的人就一蹶不振。

一曲完毕，又是一曲，程观祺几乎完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明倚秋合唱时心不在焉，眼神总没忍住放在程观祺身上。

That my baby girl！

瞄着瞄着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眉眼尽是温柔笑意。

最后，八班集体鞠躬退场，李敏辞在后台一个个拥抱她的孩子。

程观祺的长裙有些累赘，下楼梯的时候颇为小心翼翼，明倚秋快步上前，弯腰提起她的裙摆。

黑色西服的小王子在她身后轻声说道：“Brilliant and mine。”

程观祺害羞得连头都没回，假装自然地挽了挽头发，露出洁白的脖颈，像只小天鹅。

容叡叡在前头起哄着，说是要是第一名李敏辞就要请喝瑞幸。

李敏辞边领着他们出去边应道：“不是第一名也请，就明天中午啊。”

程观祺忍不住回头示意他把裙摆放下，“可以了，我要去换衣服了。”

明倚秋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目光一路追随她进厕所。

等到程观祺换完出来后，那边五班的演唱也落下帷幕，钟懿行和裴蓓的四手联弹惊艳四座……

六月在合唱节的落幕也进入了尾声，接踵而至的是七月的期末考。

——

奶茶店里空调冷飕飕地吹，窗外街道上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像把巨大的绿伞把奶茶店遮了一大半，绿荫外是炎炎夏日，绿荫之下却让人感觉丝丝凉意。

明倚秋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飞快地走动，每算出一个答案就画上一个圈，没多久，a4大小的草稿纸上就写满了。

程观祺拿着明倚秋前不久不就给她整理的物理公式和知识点翻了又翻，记是没记住多少，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家男朋友奋笔疾书的样子，真好看。

正看的起劲，那边冷不伶仃地说：“待会抽查。”

这是那是找了男朋友，分明是补课老师，程观祺叹了口气，把目光放回了本子上。

明倚秋见她垂头耷脑的，下巴放在手背上，时不时晃晃头，生无可恋的模样。放下笔，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没出息，你平时怎么背历史政治的，现在就怎么背物理不就行了。”

“你说的简单，怎么不看你把语文背得像理科知识点一样。”程观祺不服气地反驳，文理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有着巨大的横沟，不是那轻易跨过去的。

“嘿！牙尖嘴利的。”明倚秋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耳朵，程观祺把头靠在一只手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挡住耳朵，不让他碰。明倚秋索性坐过去逗她，结果就是越靠越近，程观祺急得抬头，俩人差点没亲上，几秒过后，迅速向后退。

明倚秋也不自然地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咳咳，赶紧背，我花了一晚上给你画图，顺知识点，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吗？”

“知道了，知道了，明婆婆！啰嗦死了。”俩人在一起后，程观祺就乐衷于给他取外号，明倚秋也不计较，随她开心就好。

明倚秋转着笔，刚才还清晰明朗的思路突然变得模糊，觉得脸上燥热，程观祺刚才近在眼前的样子在脑海里挥散不去，大大杏圆眼透出他的模样，纯澈干净，常翘的睫毛忽闪忽闪。

程观祺用本子把自己的脸挡起来，彼此都不说话，气氛又再次沉静下去。

过了一会儿明倚秋率先忍不住，把她手里的本子抽走，大大咧咧地说：“好了好了，不就是凑近了点嘛，别生气了。”

明倚秋以为她生气了？程观祺急着解释：“我没生气，就是被吓到了。”最后一句说的细若蚊咛。

“是吗？”明倚秋听了，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俩人再次近的没有两厘米的距离。

旁边的水晶灯时有时无地映着俩人的脸庞，明倚秋慢慢地缩短距离，程观祺觉得自己的心咚咚跳的厉害，恨不得冲出胸腔。

最后感觉到温度的不是嘴唇，而且鼻子和额头，明倚秋贴了贴，又离开，说：“程观祺，我们来日方长呢。”

——

出了考场，除了一个星期后的成绩单，高一已经结束，程观祺他们欢天喜地讨论暑假的行程。

姚欢欢和父母要去度假，刘文杰打算和游戏同生共死，程观祺今年除了补习班，闲暇间就是和明倚秋谈恋爱，俩人去城市里的情侣打卡地点，游乐园，电影院，幸福山谷，爬山……

都是以姚欢欢和祁思迩的名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