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他很清楚宵初河的想法，和他混在一起时间长了，都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看台第二排中间位置，余饶一个人的时候会低着头，偶尔抬眼只和东芃侧脸说话。

宵初河看了一阵，胳膊肘怼他。

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好奇探头，宵初河不自觉微微拿牙齿顶腮：“看什么？”

这哥，挺有防备心。

“班长跟我打招呼了。”数学课代表孔尖说道。

宵初河先是低垂脑袋，随后扭头看过去，余饶确实在摆手打招呼。

蒙许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跟班长走得近，每回教棍儿不是有事叫班长就是叫他，一来一往地去办公室，谁又知道暗里……”

“谁准你看的？”

哎呦，这股酸味扑鼻，明明还没开始，自家人火药味巨浓。

遮都遮不住，邹虎真觉那位哥们儿无辜。

确认五名队员后，其他人均是替补。

“初哥，高三那帮空有力气，倒是不怕。就是高二生挺厉害的，技术不错还满身腱子肉。”

“你瞧见了？”宵初河问。

“换上篮球服不都露胳膊，我注意观察。”蒙许解释说道。

比赛正式开始。

“个子好高超帅啊啊！他是哪个班的啊？”

“身高一米八，我太爱了！”

“好像那个帅，长得好奶哇。”

“还不错吧，我还是觉得另一个好看。就他旁边的笑起来拽死了！是高一的吧，学弟？”

“这哪是弟弟啊，长相完全在我审美点上。”

“1班的吧，宵初河？”

……

东芃笑着凑近余饶小声说：“篮球赛啊，男生是看比赛的，女生是来看帅哥的。”

“对这个不感兴趣，目光全都专注在人身上，他们关注分数和谁投进的篮球多，我们嘛，看他们投篮姿势，姿势够酷就能爱到不行。”

她说的爱是种感觉和氛围。

气氛烘托到那儿了，想不尖叫都不可能。

“你说的那个人来了吗？”

东芃托着下巴看：“场上人太多了，我还没看见他。”

“那个，下面穿20号蓝色篮球服的。”

余饶点头。

前半场比赛已经很激烈，有人因违规被裁判罚下。

惹怒他们的是宵初河，狂妄地轻松绕过所有人，三步上篮，动作流畅到一气呵成。

像一股劲风吹过，单他一人，整个队伍都拦不住。

才起了急，有的人使用阴招，用手推搡，身体撞人等，赛场结束人数减少了近一半。

东芃不解：“这是什么，“自杀式”打篮球？没必要打到急眼吧。”

余饶：“或许他们觉得没可能了，想用这种办法赢得胜利，但赛场应该公平公正。”

“就是，不过咱班男生不错呀！我都要刮目相看了。”

东芃没把后半句说完，这次属宵初河表现最好，可以说他完全是带队的那种，很有魄力又有战略性，但自己之前对他意见太大，又不好意思再说了。

趁着休息时间，余饶拿着水。

“那我去了。”

余饶绕了一圈走了过去，寻找20号穿着蓝色篮球服的人。

宵初河肩上搭了根毛巾，擦着额角的汗。

蒙许提醒：“初哥，班长来了。”

余饶怀里抱着瓶水，想快速走到对面去。

一个人截住了她的去路，是宵初河，他凑近懒懒地问，拖长的音调很闷：“余班长干嘛去？”

帮人要联系方式？她酝酿着，半晌无话。

蒙许：“初哥，班长过来是贴心送你水的。”

宵初河十分顺手地接过：“谢了！”

刚拧开瓶盖，她忙解释说道：“是给别人的。”

“给谁？”

蒙许听得出来宵初河咬牙切齿，估计心态炸了啊。

她顿了顿回答：“高二学长。”

蒙许很有眼色地直接飞跑去拿水：“那边还有一箱矿泉水，我去去就回。”

两分钟的工夫，蒙许折返回来。

感觉像是来了个四百米加速跑，气喘吁吁递给他水。

这样不至于太尴尬了。

宵初河并没打算把手中这瓶水交出去。

蒙许猜出他的心思：“班长，你送水的人是谁？叫什么？”

“是东芃让我代她送的，是衣服上标20号的……”

话音未落，宵初河直截了当：“我替你送。”

余饶把纸条也递给他，他还纳闷了一瞬，看了眼后，才懂她的意思。

蒙许第一个反应：“初哥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