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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蹭了蹭,蹭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把脚往回收。
抽。
我抽。
没抽出来。
许清景突然单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埋首在她耳边忍不住笑:“你在干什么?”
宁湾冷酷无情把自己的脚拔出来:“你让让,太窄了。”
就说不要在沙发上睡觉——宁湾面无表情地想。
客厅中涌流进来一阵暖风,许清景很轻地笑了一声,依言后撤:“好。”
他占据了一个身位的位置,头枕在手掌上,长腿交叠,姿态放松而闲适。
过了一会儿,宁湾脸上的热意退下去,又忍不住问:“拍戏之外的时间在干什么?”
“想听真话?”
宁湾无言:“听假话干什么。”
“大部分时候睡觉,”许清景说。
他顿了顿,凤眼轻微地弯起来,有勾人的意味。
“少部分时候想你。”
宁湾心尖上像被羽毛扫过了一下,又痒又轻。
许清景只是看着她。
昏沉室内,从他眼里涌流出一层淡薄而玉质的光。宁湾心跳有片刻的停拍,神差鬼使,她伸手,指尖从他额头开始,路过眉眼,途径鼻梁,落在微凉唇边。
许清景眼神终于变了。
【……】
宁湾没有答应申全州,但那天她仍然去了现场。
在许清景出门后。
片场不小,是外景,场地铺得很大。
从进场地开始宁湾就隐隐察觉不对劲,仅仅一个杂志或者其他并不会劳动这么大的动静。
胸口蓝色工作牌一角“STEP林湖”在灯光下折角出金色,宁湾压了压帽沿,听身边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
手里抱着很重的纸箱都不影响她们压低声音兴奋地议论:
“是徐音粟吧,是吧是吧,我刚刚在更衣室偷看了一眼,不愧是我妈妈的偶像,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过。明星是不会老的吗?”
“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听说是那部电影选角的事。你刚刚看见没开门的休息室了吗,申全州在里面。”
“申全州——”捂嘴克制地尖叫,“你看见里面的人了吗?”
“没有,一会儿应该能看到,STEP的工作人员……”一顿。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有瞬间的呆滞。
STEP工作牌和这里所有的登记证都不同,斜下有风吹麦浪纹路,花体英文字母摇摆其中,围成一个开口的圆。
现在,那张工作证就在她俩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顺着蓝白底工作牌往上看……
宁湾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牌,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同,将视线转向房间尽头:“什么电影?”
宁湾跟着走了半天,东南西北都没摸清楚。还是直接问来得快。
其中一个小姑娘抢着答:“《囚鸟》!”
另外一个沉稳些,拽了拽她的袖子,不动声色看向宁湾:“你是STEP的工作人员吗,如果是的话怎么连拍什么都不知道?”
宁湾正要开口,忽然顿了顿。
不是普通拍摄,申全州对她撒了谎,让她来另有目的。
《囚鸟》,她有所耳闻这部电影的强大阵容:国内电影第一人秦毅亲自操刀剧本,坐镇监制;副导是以运镜和景色闻名的陆明和——就是她在苏州见过面并扒了人家帽子的小老头;重量级美术和动作指导,千里迢迢请来的民俗历史文化专家。
选角在网上引发大量猜测,几乎是徐音粟确认出演的消息出现的同一时间,各类营销号将饼撕到了STEP的新人头上。
是新人。
事情闹到腥风血雨的地步,背后没有资本操作不可能达到——STEP在推波助澜,为它下一个艺人造势。
而许清景的微博上一次在线时间停留在一个月前。
昭示一场悄无声息的更迭。
宁湾快速浏览完关键词,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黎朝喜的通话就弹了出来。
黎朝喜小心翼翼问:“怎么回事?”
宁湾避开那两个女孩,心烦地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
如果宁湾不知道,别人更不可能知道了。黎朝喜忽然意识到不对,敏锐道:“……你跟许清景,你们复合了?”
不然今天宁湾只会给她“关我什么事”五个字。
宁湾:“……算是。”
震惊和不可思议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黎朝喜猛吸一口气,拔高声音:“那他退圈——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宁湾一静。
七年前她就不过问任何许清景工作上的事,她希望将生活和工作分开,不要有粘连。她不介入许清景工作,不过问他对这段感情前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