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侠

醒来，嘴里一股辛辣味，还有点甜味儿。

她在空调被里晃了晃脑袋，宿晟端了杯水过来：“喝点水。”

明枝愣愣地接过，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来，就听到了对方的回答：“担心你。”

两人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那个——”

“我——”

明枝低头抢先道：“我不觉得那件事情恶心，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顿了顿，她抬起头，眼睛很亮，像挂了仲秋的月亮，“我知道被亏欠最多的就是你，我——”

“我可以为我们的故事作序吗？”

宿晟没一丝犹豫，“那我呢?”

“可以成为你的结局吗？”

“那种你一看到就觉得符合你心意，不需要你沉默和妥协的结局。”

“明枝。”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有什么东西从迷糊到曝光：

“谈恋爱吗，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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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明枝最后还是在约稿意向书上签了字。

有些决定思考时要许多个片刻加起来，但是真正确定而不是权衡利弊只需要一秒。

交完上一本书稿后，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八了，她不喜欢熬夜，但是总是习惯性熬夜。

平常她的睡眠质量很差，这一晚也是。

凌晨三点，她起来，眼睛里是生理泪水和红血丝。

缓了很久，还是有后怕的感觉，她拿起手机给聊天最上面一栏的人发消息。

“我好像做噩梦了。”

这句话发出去，谈话框一直显示：

对方正在输入……

大约一分钟，他发过来一句，声音很嘶哑，似乎刚醒。

“要不我给你背诵一遍元素周期表?”

明枝：“……”

明枝：“可以不听吗？”

宿晟：“可以啊，只要你的梦听见就可以。他们不懂，以为你请了法师呢。”

明枝：“……”

后夜无梦。

翌日起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

明枝爬起来洗漱，发现她常用黑人牙膏改名了，她突然想签下那份合同了。

她叼着牙刷，口里还有着泡沫。

来到电脑前就是一顿猛如流氓的操作，写下的东西却文艺又傻逼。

月光还温淡，并没有全然褪去，照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她回。

签下意向书后，编辑好奇地问：“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还没为他做过什么，这次就先成个键盘一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