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季
谁说我给自己买的。”
“给你的见面礼。”
“之所以买这个冬季款的。”
“主打一个实惠。”
明枝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虽然你知道自己扣,但是怎么能为了打嘴炮。
扣的这么没出息。
过了一会儿,明寄敲门,得到同意后,握着可乐在门口探头问:“姐,想吃点啥?”
想吃点钱,把脸补回来。
“想睡觉,”明枝揉了揉眼睛,“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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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
明枝是被月溪藤的电话叫醒的,当然不是打给她的。
“那行,你记得把阳台那块打开,把房间里的味散出去啊,你姐肯定不容易睡习惯蔓的房间。”
“知道了,妈。”
明寄应该是说完这句就挂断电话了。
她的电话响起。
明枝打开窗户,外面昏黄的路灯蜷着几只扑火的飞蛾,她接通,“妈,”
月溪藤是富家小姐,后来外婆去世,外公隐居,她成为全职太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出去工作了,和不要命的拼命三郎一样。
“你喜欢那家风格的装修队太忙了,所以没能及时弄好,委屈你了。”
明枝觉得昏黄的灯光,也亮,亮得叫她眼睛疼,“没事儿,蔓的房间很温馨的。”
“妈,你不用太累了,沾你的光,我都可以说自己是富二代了。”
其实应该是富三代,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
月溪藤笑得眼睛通红,带着点酸涩的拧巴。
“你这孩子,”缓了一会儿情绪,她开玩笑道,“瞎操心,你妈可是职业领域的东方不败,怎么可能被资本裹挟呢?”
明枝光听这话,都能想到那边是什么样的一个神态说这话的。
在她心里,月溪藤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弯了弯唇角,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突然想起那个热腾腾的下午,其实她知道她的状态不太对劲。
外公也知道。
但是她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可被爱的人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异常。
那段时间,林让给她打了电话。
“真就不能来了?”
“嗯,还是不想来。”
“行啊,朋友没得做了呗。”
“林让,你知道我不行。”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永远躲在壳里,我认识的明枝不是这样的。”
“我不求你告诉我真相,”
“但求和你承担。”
“很难吗?”
那次对话以她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作为结尾。
再然后,她垂眸想了很久,还是去了。
月溪藤那边传来助手忙碌的声音,明枝回过神来说了句“晚安”,便挂了线。
她坐回书桌前,把沈潮送的礼物拿出来。
里面掉出来一张书签,正面是明枝守店看书的照片,反面是一句话。
她盯着书签上的几行字来回看了几遍,躺到床上睡着后。
留着的小灯,把字照明晰。
“我们的夏天
不过是场晦涩难懂的场地漂移
山风太晚
无你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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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伊始,蝉鸣打响第一枪。
行政办公楼二楼。
冒咨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
她面相清秀,衣着整洁得体,及耳短发,没有配戴任何首饰。
他想起学生证复印件上面的一寸照片,这会儿对上脸了,“是明枝同学吧?”
明枝点头。
常坐办公室的领导总是对好学生有滤镜,看着她乖乖女的模样十分满意。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放得柔了些。
“我看了你在原学校的成绩单,你其他科目都很好,连物理这种大部分学生都束手无策的科目,你也学得不赖。”
顿了几秒,他道,“但是我有点想不明白……”
他直视她的眼睛想看出一点端倪,“为什么你的数学会学得这么糟糕?”
——抄来的东西就这么有优越感?
——你是觉得你有自知之明教不出我这样优秀的学生?
明枝食指扣中指,一开始他就有预感老师会这么问,神色平静。
“因为数学太难了。”
“难到你偏科偏到这这种程度?连及格都成问题的这种程度?”
冒咨闻言皱了皱眉,能坐上他这个位置的人,成绩肯定可以用斐然来形容,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极端偏科的行为。
明枝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