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何时,他竟然出现在宰慈身旁。
冷剑未出,傅云骁光拿着剑鞘砍人。
那速度之快,宰慈没半分察觉。
宰慈忍着脚痛,身子向旁边一斜,弓着手臂拿胳膊肘去撞傅云骁的腰部,然后借着力退向一旁找回掉落的匕首。
傅云骁略显吃惊,腹部阵阵酸痛不由得叫那张矜贵面容微皱,他单脚点地还未落稳,又发力朝宰慈冲去。
“傅大人这是何意?”宰慈可不打算学他那副绅士风度,白色刀子是要挡在外面的,加之先前到账的二十气运值,她能购买到些补给品。
“自然是捉拿凶手归案。”
傅云骁声音清冷的很,语调没一丝波动,修长的手指轻佻挑开剑鞘套子,这会子可是拿真剑来比试比试的。
“凶手?小女子可不明白傅大人的意思。”宰慈反手抵住了傅云骁的攻击,刀刃正对着剑刃不相上下,摩擦间的声音响在宰慈耳边。
“好剑啊,傅大人。”
“多谢夸奖。”
傅云骁勾唇轻笑了一声,但手上的力气分明加重了几分,甚至以自己所处位置的优势,借体重将全身都压在剑上。
“宰小姐身上嫌疑颇深,还请宰小姐同我走一趟。”
“说走就走,傅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宰慈可没蛮力陪他硬碰硬,匕首顺着剑刃朝内部一滑,身子也跟着跑,当即转过身去往傅云骁身上拍了一掌。
傅云骁长剑顺着重力往地上一压,被她挑中了时机反击,可立刻两手握紧长柄,朝旁侧猛顶。
宰慈见势不妙,手掌抵在剑柄尖上往下一拉,另一只手反握匕首也学他的模样拿刀柄打人,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砸。
傅云骁偏偏不去躲,额头渗出的鲜血盖过视线,眼前一片红色。他按住宰慈的手叫她不得动弹,可下一刻却长剑一转,这会子还真是拿锋利的剑刃砍去。
先是卖一个破绽,再要拉宰慈下地狱吗?
果真不是什么三流货色。
宰慈身体柔软得很,先是把身子往下猛地一压,腰肢一扭单手撑起身子,两腿往上一翻,整个身体反着绕圈飞向傅云骁背部,两腿缠在他的腰间。
傅云骁要缠住自己的一只手?无用。
宰慈会利用这只手来锁住他的脖子。
傅云骁想要借此杀他?无用。
宰慈会率先将白刀子抵在他的脖颈。
“傅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宰慈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夹着嗓子弱弱地问他一嘴,可刀尖俏然划破傅云骁的皮肤,想趁机吸食他的骨血。
“傅大人回话可得注意分寸,要是蹭到了刀子受了伤,小女子也没法子。”
“袭击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傅云骁跟她犯起浑来,又趁宰慈不注意,长剑反转剑锋也抵着宰慈的脖子。
“宰小姐可得注意安全,要是没了力气身子往后一倒,被伤到了小人可没法向定安侯大人交代啊。”
这家伙……宰慈好生无语。
“傅大人您可得讲讲理,分明是您先拔剑吓唬我的。”宰慈眼眸一转,丝毫不提木头怪物一事,装的不像是个冰窟子。
傅云骁是异世界的原住民,谈得来什么穿越怪事,说不定要是宰慈提了,傅云骁还真的就把她当作是怪人给抓起来。
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杀不死,宰慈根据游戏规则还得慢慢摸索出这家伙的全部马甲,可那家伙却能够随意杀死自己。
可自己怎么说也好歹是定安侯的女儿,哥哥应该也是在朝里做官的,傅云骁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小贼,整个茨川人人皆知宰家三小姐娘胎里带出些毛病,身子羸弱。那么说是三小姐的你,是怎么仅凭把匕首就跟我打个不分上下?”
“再言,平日里深居闺阁的宰小姐,怎么知道大理寺令牌的分量?你身上疑点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小贼?”
宰慈悟了。
她下意识选用自己视角去处理事务,无论是对闵策还是傅云骁,出于气运的缺乏,压在身上的死亡迫切令她寻条捷径。
但她借用的是原主的名号,脱离原先设定的宰慈在旁人眼里看来,无疑是个浑身疑惑的疯子。
可傅云骁不是来查案的吗?将唯一的凶手闵策给杀了又是想走的哪步棋?
莫不是闵策身上藏了什么傅云骁的把柄,现在叫宰慈去做那个无辜替死鬼。
“怎么……做贼心虚了?”傅云骁昂起头,饶有趣味地瞟了她一眼。
宰慈顿时恼了。
就算无法杀死傅云骁,但造成的伤口是实打实的,要不了命也会令他疼上好半天。
死不了?
也好办。
一直杀便是了。
但毛茸茸的白球忽然出现在傅云骁头顶,两只爪子勾住他的头发,“吱吱”得冲着宰慈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