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住的乌青，整个人十分颓丧，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听他打起精神，阮月商也替他高兴。

“那就好，不过你真别说是我的功劳了。”阮月商还是不能承担起这个恩人的重担。

“我发现你在艺术方面蛮有天赋的，没考虑往这方面发展吗？”

“真的吗？”阮月商难掩激动，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有艺术细胞。天知道她多羡慕像冯垂这样自带天赋技能的人，轻易就能碾压一片，而她勤勤恳恳、日夜苦练才能达到自己期待的水平。

“真的，不如你在业余时间练练。”冯垂认真地思考，又羞涩地提了一个建议，“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你。”

能让冯垂当老师是多少摄影师求之不得的梦想，现在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阮月商觉得不答应是傻子，她毫不犹豫一口应承下来。

冯垂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长长的刘海挡住眼中晦暗不明的光彩。

能灵感重回，拍出这期杂志的确得益于阮月商，但并不是她那两句轻飘飘的建议，而是在靠近的时候，冯垂就感觉到了久违的灵气，又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他马上来了感觉，接下来的拍摄任务都很顺畅。业界的反应也很好。

他以为自己又回到状态了，可是那天之后再拍别的又没有感觉了，不管找多少素材就是不行，摄影机握在手里干巴巴的。冯垂马上联系阮月商，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奏效，或许就是自己的错觉，但不管怎样都要试试。

送阮月商离开后，冯垂马上回到摄影棚，他发现那种泉涌般的灵感又回来了，拍了很多照片都不手涩。难道真是因为她？他冥思苦想，随后打开聊天界面发出一条邀约。

“这个周末有空吗，可以去郊区爬山拍自然风光先练练手。”

阮月商马上答应，还问了一堆问题：“我要不要先买个相机啊，几点去比较合适……”

冯垂耐心地一一回复：“拿我以前的小相机就可以，早一点吧，清晨最好。”

阮月商立马和方尧然打电话显摆：“我和你说有人说我有艺术天赋，要带着我学摄影！”

方尧然那边乱糟糟的：“什么人啊，你别被人骗了。”

“是冯垂，你知道他吗，特有名的一个摄影师，他还稀得骗我？等着吧，到时候我就是冯垂首号大弟子。”

“嗯…好像听过，不过你真有摄影天赋吗，你看你给我拍的照片一张比一张难看，哎呦。”方尧然那边突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阮月商先紧张了一把，又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你是不是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儿，没事。今天杀青宴，大家都在里面吃饭。”方尧然先回答了她的问题，手机拿远明显在和别人说话，“你怎么在这儿？”

乔嘉时无辜地看着她：“我从里面出来，方总你突然转身……”

“行了，嘘。”方尧然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脚步虚浮，只有扶着旁边的墙才能站稳，她又举起手机，“先不和你说了，商商，我还得去和大家敬酒。”

“喂，喂。”阮月商叫了两声，发现对面早就挂了电话。

“方总刚才在和谁打电话？”乔嘉时看似闲谈。

“在和我小宝贝打，她说有人欣赏她的艺术天赋，要带她学摄影，她还说她以后就是头号大弟子了。你说好笑不好笑？”方尧然摇摇晃晃，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

“要带她学摄影，是谁？”乔嘉时的手已经攥紧一旁的栏杆。

“是谁，是谁？”方尧然歪着头，想不起来还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叫冯、冯什么来着，冯垂，对，就叫这名！”

“冯垂？”乔嘉时对这个名字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们一个摄影师一个主持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得到答案，他将方尧然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方总您别动，我去把您的助理叫出来。”

方尧然醉眼朦胧地乖乖点头。等乔嘉时进去后，她看到走廊尽头有个高大的人影，背影看起来蛮帅，她想一探究竟，于是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宴会厅里很乱，余晓晓喝大了正拿着酒瓶当麦克风，还强迫别人和她合唱，唱到高潮的时候就拿酒瓶子对着别人，一脸期待地重复：“唱啊，唱啊。”

别的有在沙发上睡觉的，有返祖像猿猴一样跑动的，乔嘉时在人群中费劲穿梭，终于找到了方尧然的助理，还好她是清醒的。

“方总喝多了，在外面坐着，你去把她送回家吧。”

“什么？！”嘈杂的环境根本听不清，助理大声喊他。

乔嘉时无奈，只好重复一遍。助理点头，从宴会厅走了出去，可外面哪还有方尧然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