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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时十分体贴地回了:“无妨,是要好好挑选,不能随便。”但明显情绪低落下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最近的热度太高,方尧然一直情绪高涨,刚才听了乔嘉时的话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蔫蔫的只知道喝酒。好好一顿昂贵的饭被他们俩变成借酒消愁,伴奏的小提琴都透露出一股凄凉。
他们俩都喝了,阮月商就不能再喝了,她忙着照顾两个人。
乔嘉时很快酒气上头,一个错手将酒杯打翻,洒了一桌子。阮月商见状,赶忙拿着餐布先帮他擦拭蹭到袖子上的酒水,却被一把按住。
现在的乔嘉时,除了俊朗以外,平添一分精致贵气,骨节分明的手按住阮月商的手腕,他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双眼灿若星辰,昏暗的灯光下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酒后吐真言,他微哽着说道:“这一路不容易,挺不容易的,我不想前功尽弃,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
说罢,头垂了下去,像是终于喝到了极限。无所知觉地靠在了阮月商的手臂上,是很依赖的模样。
阮月商心中一动,温言安抚:“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她轻手轻脚地把他挪了个位置,靠在椅背上,清理干净桌上的酒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天看到他自信张扬的一面,都忘了以前小可怜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她还以为他完全蜕变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患得患失。
阮月商叹一口气,看向身侧的方尧然。
不知不觉她已经灌下一瓶去了,阮月商赶忙夺过酒杯:“别喝了。”
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喝多没有?”
方尧然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过来靠在阮月商肩膀上:“没喝多,我千杯不倒,怎么可能喝多?”
看来已经喝多了,阮月商把她脑袋摆正,一个醉鬼还好说,两个醉鬼要怎么处理?她发愁地看着醉倒的两个人,先给方尧然的助理打了电话,让人来接。
至于乔嘉时,她既不知道他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家住哪,这要怎么办?
阮月商只好拍拍方尧然的脸:“你知道乔嘉时工作人员的电话吗,能来接他的。”
方尧然从自己包里掏出手机,还附带音效:“噔噔噔噔,手机里有。”她还把脸凑过来,“还不夸夸我,夸夸我嘛。”
“你真棒。”阮月商敷衍地把她推到一边,找到了许优的电话拨过去。
许优在应酬,拨不开身,乔嘉时让其他工作人员放半天假,大家去团建,估计都喝酒了。
她不好意思地拜托阮月商把人送回家,千万不能请代驾,让人拍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然后把乔嘉时的家庭住址发了过来。她意外发现乔嘉时居然和方尧然住在同一所公寓。
方尧然的助理很快就来了,她说清楚事情原委,还说:“一会儿我就跟在你后面吧,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助理特别不好意思:“商商姐,我从来没去过方总的公寓,而且我也不怎么开车,技术特别不熟练。”
阮月商无奈:“那一会我开导航,你跟在我后面吧。”她很少去方尧然的公寓,平时开车也不多,所以从这家餐厅到她公寓的路还真不熟,只能小心驾驶了。
乔嘉时个子很高,又把所有重量都压下来,阮月商架着他实在挺费劲,好不容易把人放到车上,已经满头大汗。她一挥手:“走吧,咱们出发。”
坐到车上,阮月商先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熟悉一遍车况,才打开导航,缓慢地开出车库。
*
自从上次发现虞渊行状态不对后,齐屿就想尽各种方法开解他,但他总是以工作太忙为理由推脱。今天好不容易约出来,齐屿下定决心要灌醉虞渊行,让他一吐心里话。
虞渊行酒量不好,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因为也没有多少人敢灌他酒,但是恰巧,齐屿就是知情人之一。
“你真应该好好放松,你没发现把自己绷的太紧了吗?”这是肺腑之言,齐屿给他倒一杯酒举到面前。
“还有,你也应该找个女朋友让自己情感丰富一些嘛,你没发现但凡是人,进到你半米之内自动结冰吗?”齐屿苦口婆心。
虞渊行灌下一口酒,不由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结冰?他冷哼一声,依他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比火还热。如此推断,齐屿说的根本没有道理。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齐屿纳闷,很少在虞渊行脸上看见如此丰富的表情,他到底想什么呢?
“当然不对,我觉得我还不够有威严。”虞渊行认真回答。
齐屿一口酒呛出来,赶忙拿纸:“你可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要按下人生的加速键,直接快进到你们老头子那个年龄?那你也不用威严了,因为过两年就颐养天年了。”
想起老爷子交给他的任务,齐屿打起精神继续劝解:“我知道你心理上有些问题,不愿意别人接触你,可是也不能讳疾忌医,还是要积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