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呜呜~~”小师妹恳切地说道。

少女将她扶起，劝解道：“护法令牌不得随意借给他人使用，若是被仙尊知道，你我都得受罚，若单单是我一人受罚倒还好，可我不想你跟咸安师弟一样被逐出师门。”

“那便真的没有他法了吗？”小师妹玲珑般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语气哀怨地说道：“仙宗晋级考五年一次，错过这次便是要等上五年，我倒是不怕继续等，可是我的父亲......”

那日，对于小师妹的恳求，少女终究是婉拒了，待她再次见到小师妹时，已经是悔之晚矣。

护法，在众人眼中是何其高高在上，只是作为唯真长老的护法，少女却觉得自己活得像条狗。为了完成唯真口中的任务，今天去山上松土摘药，明日去杀蛇取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身为护法的她也要亲自去做，因为这些都是别人口中‘护法之责’。

少女在一日日的小事中亲力亲为，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静心修习。在那段疲于奔命的日子里，她时常怀疑自己到底进入仙踪是对还是错，她本是众心捧月的公主，奈何现在成了别人眼中的一条狗，难道这就是所谓考验？考验的是什么？有何增益？

“师妹？”

那日，少女将从藏书阁借阅的书本送到了唯真的书房。彼时，她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师妹捧着禁药正在讨唯真的欢心，她错愕，空气中的曼陀罗香久久不散。眼前的画面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少女累得麻木的心尖。

“青竹，你来了。”唯真笑着，笑得如同一朵摇曳的食人花。

“你们在干什么？”少女出奇的愤怒，转身欲走。

唯真甩手，一个术法便门前下了道结界，语气阴冷地说道：“你想要去告发我，是吗？那你可曾想过你的小师妹要被如何处置？她私贩禁药，轻则废去修为逐出仙宗，重则送去禁地等待十年一次的诛仙阵开启，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上一次的法阵是十年前，你要是敢去告发，那三日后我便让她魂飞魄散！”

待唯真说完这些话，少女终于明白今日小师妹的做法了，眼眶里含满了泪水，心中满是内疚与自责，看着跪在地上不悲不喜的小师妹，道：“所以，你便以这种方式去见你父亲？你可曾想过他知道你这般会有多难过？”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唯真用阴冷的笑容看向少女。

面位唯真的威逼利诱，少女沉默了，她的沉默令得唯真很是受用。唯真说她会护小师妹周全，会寻个由头将小师妹调离仙宗安排至凌云国的嵩山，那里有她的手下接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说会让少女亲自护送小师妹下山。

这样的安排得到了师尊的准许，尽管唯真编的理由漏洞百出，但少女还是跟着小师妹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