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
有人于门外驻足,他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仍是迟迟不敢推开面前那扇门扉。
白朝茹灵敏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动静,她随后保持警惕,掀起红盖头朝着门口处望去。
少顷,寝殿的大门被人给重重推开了。
白朝茹见此,她旋即立马将红盖头重新盖上。
门外走进来了一位身材纤细的男子,此人步伐缓慢,他遂一点一点地朝着白朝茹的方向逼近。
白朝茹透过红盖头的间隙,隐隐约约地看清了来者的身影。
不知此刻是否是她的错觉,她隐隐约约地觉得,眼前之人的身影和那位前世诸杀他的修士重合到了一块儿。
想到此,白朝茹将手往枕头之下一伸,握紧了那支金簪。
“清阳公主。”直到,一声清脆的男音传入了白朝茹的耳畔。
白朝茹闻言一愣。
前世诸杀她的修士并非这个声音。
看来是她多想了。
白朝茹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金簪,她遂将手移开了枕头底下,遂端端正正地摆于双膝之间。
“在下能掀开你的盖头吗?”少顷,面前的男子坐在了白朝茹的身侧,他凝视着白朝茹头顶上的红盖头,出言问道。
白朝茹闻言,她再一次愣住了。
这种事情也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吗?
莫非这个探花郎贺月霄害怕清阳公主?
想到此,白朝茹清了清嗓子,道:“驸马此言何意?本宫的盖头你想掀便掀,你若是不掀,莫非是还想悔婚不成?”
话音刚落,白朝茹只觉得一阵风自她头顶上呼啸而过。
她头顶上的红盖头被人给掀开了。
白朝茹寻着室内火红的光线,朝着自己身前望去。
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一个俊美男子的面庞闯入了她的眼帘。
白朝茹瞪大了双眸。
眼前之人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他的鼻梁挺拔,其下双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此刻,他身上所穿着的喜服的衣领微敞,露出了其胸膛处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男人眼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荧光,看上去温婉而又柔和。
他正含情脉脉的看向自己眼前的白朝茹,道:“公主说笑了,在下自然是……不会悔婚的。”
白朝茹颔首,此刻,她眼里的星光已是抑制不住,她随后用双手撑着头,痴痴地凝视着贺月霄的侧颜。
不得不说,白朝茹除了修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不可言说的癖好,那便是好色。一看到美男子就犯花痴,迫不及待的沦陷在了对方的温柔乡里。
可她虽是好色,至今却仍是个处女……当然有那么一种可能,那便是魔教的美男子实在是少之又少,好看的美男子却又看不上她。
“是在下的脸上有东西吗?”贺月霄察觉到了白朝茹的目光,他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颜,遂疑惑道。
白朝茹旋即一手掐住贺月霄的下巴,将头贴在了他的耳畔,道:“驸马,你还不快来服侍本宫就寝?”
此言方落,白朝茹用力将贺月霄扑倒在了榻上。
白朝茹肉眼可见贺月霄的耳垂处泛起了一层薄红。
她遂将手顺着贺月霄敞开的衣领,抚摸过他滚烫的胸膛,莞尔道:“附马这是害羞了?”
贺月霄别过头去,他羞涩道:“公主,你就这样放下柳二公子了?在下还以为你会放不下他。”
白朝茹听闻“柳二公子”四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魂穿的是别人的身躯。
虽说这人的面目和自己长得大差不差,就连名字也是一样的,可她毕竟不是清阳公主本人。
清阳公主本人曾有一位情人,她曾深爱着自己那位情人,如若今日在场的是清阳公主本人,那么清阳公主断然是会放不下她那位情人的。
想到此,白朝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在做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
白朝茹啊白朝茹,你忘记你重生后的任务了吗?你难道不需要现在赶快去寻找恢复修为的法子?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对别人犯起了花痴?你可不能这样!
白朝茹旋即将手抽离开了贺月霄的胸膛,她随后从贺月霄的身上爬了起来,遂急忙跳下了床,道:“方才是本宫一时恍惚,还请驸马莫要介意。”
言毕,白朝茹撒腿,她准备朝着寝殿门口跑去。
可谁知,她的手腕却被榻上的贺月霄扣住了。
力道不大,可这也足以能够限制住白朝茹的脚步。
贺月霄微微动了动嘴唇,他道:“公主,在下可是做错了些什么,这洞房之夜,你又为何会想逃呢?”
言毕,他遂又补充道:“公主若是放不下柳二公子,大可但说无妨,咳咳……在下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白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