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姑娘这般主动,乃是真真女中豪杰,在下佩服!”小贼笑嘻嘻地躲到魏潼夏身后,抱大腿似的莲花屁。
他桃花眼里布满狡黠,五官寡淡,身姿单薄不失美感,两种反差在这人身上提现的淋淋尽致。
魏潼夏看不惯他这副多动症似模样,默默离远点。
“你可是偷了他们的东西?”
眼前几位会武功的壮汉谈不上凶神恶煞,也不搭话,就是看着这小贼的目光很是诡异。
小贼拼命摇头,将鸡窝头上树叶晃了下来,他撇着嘴可怜兮兮道:“小人自幼无父无母,行走江湖见识人间险恶,包里是义父的东西,自从他去世后这帮下贱仆人就看中这些宝贝。”
“这不……看我势单力薄,都要上手抢了!”他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原来如此,魏潼夏无论生前生后,最讨厌不过的就是不讲理的人。
那几个仆人见状不妙,势必要动手。
“何公子,我想你能摆平吧?”
何安摇开扇子挡在他们面前:“当然,今日本公子开心,赏你们全尸。”
不多会两帮仆人干了起来,魏潼夏见识不清孰强孰弱。
小贼趁机要溜,她眼疾手快地捉住,死死掐着。没办法只好两人一块走。
何安回过头,高喊:“既然姑娘找到夫婿,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拜堂如何?”
“啊?”小贼瞪大眼睛滴溜转,盯着魏潼夏:“玩真的啊?”
“别啊,小生在义父去世前曾许过诺言,这辈子无儿无女,无情无爱为他孝忠,再说小生无依无靠,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命,又身患绝症不能苟活……”
眼睁睁见到何安探索又期待的神情,魏潼夏就知道这个人情躲不过去了。
她堵住小贼不断输出的嘴,用眼神光杀死他。
“既然公子发话,那就大家伙儿做个见证。”
魏潼夏像个女流氓一样,拽着他衣领凑到自己耳边:“你叫什么名字?”
“廖……吉祥。”
她瞪眼:“你太监啊,换个名!”
“这……名字还能换?”小贼得得嗖嗖地说:“那我叫清允。”
“好,大家伙儿听清楚了,自今天起,清允就是我的丈夫,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清允被迫跪天地,魏潼夏踹他腿窝,猛地膝盖着地。
“等等,等等!”
“等个屁,给我按住他,我做主,这个婚你不想结也也得结。”
何安吩咐仆人按住他,他轻功是极好的,奈何势单力薄。
他挣扎着,但由于各类奏乐敲鼓唢呐声,谁也听不到他的控诉。
魏潼夏并没有打算办其他的繁琐礼仪,潦草结束后拎着他回了镇远侯府。
清幽的光线洋洒于砖瓦石墙,灯笼挨家点亮,在这如昼夜般的白日,添了几缕难得的暖意。
一抹身影晃了晃,跪于镇远侯府牌匾下,肉饼铺子牵着马,百姓议论纷纷,嘈杂惊扰,怕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刺痛民心。
男子冰壶秋月,容颜姣好,微微上挑的杏眼,一眼望去,身着朴素皆是风骨。
魏潼夏拽着清允,见的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神情。
“怎么个事,老相好,快小生可是最爱听八卦的。”清允立起耳朵,就差摇狐狸尾巴了。
她撇了撇嘴,眼神凉薄:“劝你日后闭上你的嘴,我脾气不好。”
“啊…不行,不说话要憋死的,人哪这一生就靠嘴活着,你可以让我不吃饭,但你不能让我闭嘴啊,这属于婚内虐待!”
“我还没控诉这件事呢,我有我的远大理想,要去海上当海盗,你我缘分明日就尽了吧,跟我套上关系的,没一个命硬的。”
魏潼夏忍无可忍,撕下婚服的布料,将他绑上,堵了他叽叽呱呱的嘴。
远处男子左手按在右上上,拱手于地,腰身弯下,此状乃稽手礼,古代九拜中最高礼节,在她少有古代知识中,此礼大多献父,献师,献皇陵等。
难道这人是在送行?
【北鼻亲亲,新人物摄政王宦凌余上线,原主纪黎与之千丝万缕的关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请宿主多加警惕,用心体会原主的情感。】
【注意,原主并非死亡,而是自我封存在心中不愿出来,请宿主尽力帮原主解开心结,让原主重获新生,您才可得到自由,系统会为您重塑肉身】
“我想摆烂。”魏潼夏摊摊手。
清允食之无味地凑过来打量她眉眼,忽然嗤嗤地就笑了。
他拉起她的手心,冰凉透骨的手指写了几个字。
“螳臂挡车。”
魏潼夏挑眉,随后点了点头,也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再多关系的可能。
原主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