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出场
小昭用帕子替殷六侠擦着脸上的冷汗,却见这人突然睁开了眼。
“小姐!殷六侠醒了!”小昭喜道。
不悔坐在桌边,缓缓回头,瞧床上那人盯着自己,脸上喜不自胜道了一句:“晓芙!”
不悔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倒是奇怪这人不知是觉得自己与晓芙的身形相似,还是真的神智不清了。
不悔正想上前查看,却察觉到有人向屋子走近:“小昭,点睡穴。”
小昭略微一愣,却还是照着做了。可怜这殷六侠本就疼的神智不清,还未反应过来,就睡了过去。
房门被推开,杨逍走了进来。
“爹爹。”不悔起身,看向来人。
杨逍点了点头,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人:“乖女儿,这人如何了?”
“他骨头被打碎,疼的失了神智,女儿只好让小昭点了他的睡穴,这才安分了些。”
不悔想着杨逍必然能看出这殷六侠被点了穴位,自己便说了实话。
“他与俞三侠相比,伤得并不算重,女儿已经为他开了些止痛的药,过些时候便不会那般痛了。”
“辛苦我的乖女儿了。”杨逍终于回过头,瞧了不悔一眼。
不悔心里也知晓,这倒霉爹爹哪里是关心这殷六侠的伤势,只是想瞧瞧这纪晓芙的未婚夫究竟是何方神圣罢了。
殷六侠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事了。神智已然清醒,却又想着自己双腿已废,此生都要像一个残疾一般活着,便觉得生无可恋。
不悔推门进来,便瞧见这殷六侠两眼空洞,望着床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昭将托盘放下,扶起殷六侠,不悔上前端起药碗,向他递去。小昭抬手便想去接,不悔却躲开小昭的手,看向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我没记错的话,殷六侠废的是腿,可不是手。怎的?还等着我们俩个小姑娘伺候你这个大男人不成?”
殷六侠听见不悔的话,心中顿时恼怒,一手将汤药打翻:“让我死!让我死!我这般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啊!”
不悔瞧着殷梨亭向床下爬去,伸手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便一脚将碎碗踢远了些,小昭也连忙拉住他。
不悔瞧着这殷梨亭大吼大叫,似是忍无可忍,一根银针下去,殷梨亭便泄了力,向床上倒去,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不悔。
“瞧瞧!这样安静多好!非要逼我出手。”
不悔似是看不见殷梨亭眼中的恼恨:“殷六侠,您好歹也算得我的长辈,这样对你的确过分了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悔的语气倒像是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小昭,灶台上还晾了一碗药,你去替殷六侠端来吧。”小昭闻言便退出了房间。
不悔对上殷梨亭的眼神:“这样吧,我与你说两件事情,若是说完之后你依旧寻死,我绝不阻拦,顶多只不过是一口棺材的事,抬一个死人和抬一个活人去武当,对我们来说本就没太大区别。”
不悔似乎气殷梨亭气上了瘾,字字不饶人。
“第一件事,六大门派一离开光明顶便遭到了暗算,当然其中也有你们武当派。除了峨眉,其余门派的人都不知所踪。”不悔口中的第一件事便让殷梨亭大惊。
“也就是说,如今武当除了你师父张真人,你三师兄与你,其余人可能都凶多吉少。”
不悔蹲下身,将碎瓷片拾起放在桌上:“第二件事,便是我能治好你的腿。”不悔起身走向门口,却又在门前停下:“这两件事你可以不相信,你也可以自己选择,选择死,或是相信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武当真的出了事,你一死,剩下的便只有你的三师兄与张真人了。”
说完,不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只留下殷梨亭一人在床上沉思。
蝴蝶谷。
一到此处,气氛突然就压抑了起来。不悔一行人都一言不发,杨逍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了沉重的神色。
近些年来,不悔时常派人整理山谷,倒是使其与八年前并无差别。
“杨左使,从这条小路上去,有一处布满了荆条,纪姑姑便埋在了此处。”张无忌停下脚步,看向杨逍。
“教主,属下自己上去便是了。”杨逍微微点头回道,紧接着下意识看向不悔,却发现不悔并不在人群里。
张无忌瞧着杨逍突然皱起的眉头,随着杨逍瞧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不悔已没了综影。
俩人正待发问,飞流倒是率先开口:“张教主,左使,我家主子她进了这蝴蝶谷身体不适,便去歇着了。主子说左使想必有很多话要与夫人说,希望张教主能够带着其他的人先去谷里歇歇。”
听完飞流的话,众人只以为不悔触景伤情,不愿让人瞧了去为她担忧,反而觉得她为自家爹爹着想,倒是没有人多想些什么。
杨逍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明教众人也纷纷随着张无忌离开,路口只剩下了飞流一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