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
“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在我身边几日,我带你看看这世道有多溃烂,你若依旧遵从你心中所想的话,我便饶你们一命怎样?”
林锦言提出的条件无疑令棠茗心动,但他的话并不让人可信,棠茗深思起来,只是如若不答也并没有其他出路,倒不如拼死一搏。
“那便如你所愿好了。”起码知道惞儿二人还幸存便得以舒口气。林锦言招招手让其跟上只是并未解开那沉重的铁球。
棠茗向来是一个倔强的人,不会求不认可的人做事,于是她费尽全力拖走了那个铁球,一摇一晃的走上去。而这行为让林锦言觉的愈发有趣,也仅仅是对玩具的兴趣。
从那间凄黑的房间走出来,外面的光线正是刺眼,一时不习惯,用手挡住那灼人的光,而门前正是那些被放走的人们,不出意外又被那暴君给抓了回来,他们一言不发,不敢抬头只是站在院子中宛。
恍然间棠茗发觉头上空荡荡的这才发现隐藏身份的帽子已被摘了去,似乎明白了林锦言动的坏心思。
“别都低着头呀,抬头看看把你们放出去的大善人。”林锦言坏笑着把棠茗拽到前面,闻言众人缓缓抬眼。
“这是什么”
“好奇怪”
“可能是杂种”
“异种··”
窃窃私语声是那么的刺耳.只要与他人不同便是异类,是这世道的常态,不过这些话她听得多了,已造不成什么伤害。
窃窃私语声声中棠茗被拽看穿过了人群。
“妈妈,她和大家好像不一样。”一个稚嫩的孩子问到。
棠茗只是微微看了眼那孩子,妈妈过来就拉紧孩子小声道“别看她,那是异类,没准会害人的。”可是··“孩子的嘴被捂住没在说下去。
这段路怎么那么漫长,什么时候倒头呢,棠茗逐渐麻木,选择屏蔽那些话语,伤人的话听多次好像都一般伤人。
“就这点把戏么?”棠茗问向林锦言,林锦言则是头也不回道“不,这只是刚则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林锦言并未在有什么行动,只是有时会将棠茗带在身边让其做一些体力活,几乎每天都很是疲惫,晚上回到那间漆黑的屋子,也无法安然入睡,几天下来已经到了走不稳路的状态。但自始自终都没有求饶只是那样硬撑着等着一切结束。
在漫长的等待后,在某个阴沉的午后.林锦言要带其去周边的城镇出巡并带上了魔族的待卫,由于很多日没有打理自己.常茗已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她却还是和待卫挥了挥手,依旧没有回应。
“别白费力气了,他现在不过是一具空壳,说什么也不会回答的。”林锦言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着,这时棠茗隐约记起了当时自己也险些被国师控制只是不知为何竞自己摆脱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说着棠茗将目光放在了待卫脖子上的黑色铁圈,好像想起了什么
“与你有什么关系,如果赌约输了,你那两位朋友也会如此,先管好自己吧。”
林锦言的话固然令人来气,只是如今不知他要做什么更要提防,在这之后才有能力管其他的事。
这次出门并不在沙城内面是在较远的周边,许多人逃到这来,因此比沙城中的人要多出一些,到达时已是黄昏,几日的困顿劳苦加上今日的长途跋涉,令棠茗摇摇欲坠,渐渐的身后好似没有了林锦言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有像幻觉一般,只有自己与未来往往的行人在街上。
此时的棠茗才顿感不妙,只是已无处可藏、四周的眼光已聚集过来,也有人逐渐围了过来.暴露容貌这几日有些淡忘了自己的不同,如现在又都回想了起来。
“这人好像不太一样”
“是不是之前宫里传出来那个异种”
“真的好奇怪,就是他们带来的灾难吧。”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棠苦听来震耳欲聋, 自幼时起自己就未曾害过任何人.却一直被人认为带来是灾难的象征,倒底是哪里出了错呢,在沉思之际人群中扔来了一切石头,砸到身上都没来得及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