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义愤
跟着站起身淡淡一笑,道了声“好”,自家兄妹,连多说一个谢字都不必,再三道谢反而显得生疏失了情谊,俞岱岩对她关怀备至,真心把她当自家妹子看待,她也只需要安心接受并且回护武当就是,这样想来,她跟在他们后头一起向外走去。
见了那几样物件,果然云鹤匆匆回来,这次去而复返,被知客道童以为又是来者不善拦了下来,待叫了宋远桥来之后,云鹤一脸愧疚说明来意,宋远桥连忙让人去叫张松溪等,哪知片刻后不止张松溪,在山上的武当七侠全员到齐了,连向来热衷闭关不管俗务的俞莲舟都出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俞莲舟俞岱岩打头,张松溪和殷野王并肩边走边聊走在他们身后,再往后是殷梨亭、莫声谷和凤宁,这阵仗武当七侠这明显是在给凤宁撑场子。云鹤愣了片刻,见张松溪走之跟前突然反应过来纳头便拜。
这一跪吓了他们一跳,众人急忙还礼。云鹤道:“武当诸侠大恩大德,云某此刻方知。适才云某冒犯张真人及武当诸侠,当真是猪狗不如。”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辟辟拍拍的打了十几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兀自不停。
宋远桥愕然不解,急忙拦阻。
张松溪道:“云总镖头乃是有志气的好男儿,那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大愿,凡我中华好汉,无不同心。些些微劳,正是我辈分所当为,云总镖头何必如此?”
云鹤道:“云某老母幼子,满门性命,皆出诸侠之赐。云某浑浑噩噩,五年来一直睡在梦里。适才言辞不逊,两位若肯狠狠打我一顿,云某心中方得稍减不安。”
张松溪微笑道:“过去之事谁也休提。云总镖头刚才的言语,家师便是亲耳听到了,心敬云总镖头的所作所为,也决不会放在心上。”但云鹤始终惶愧不安,深自痛责。
武当七侠在江湖上侠名远播,行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本来祁天彪和宫九佳邀他上山他便有不赞同之意,毕竟在他看来这事儿确实和武当没什么关系,可是架不住二人以同为镖行兄弟都大锦兄弟惨死他们怎能无动于衷等等理由游说,又恰好江湖传出俞岱岩与凤宁结拜之事,江湖皆惊,又有少林僧人为证说殷野王如何凶残,武林中人无人不知殷野王与少林之间有恩怨而武当却与天鹰教紫薇堂堂主结拜是摆明了庇护天鹰教云云,他便想着既如此,上山问问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便一起来了,他原本也是不信殷野王会滥杀无辜的,毕竟在起义抗元的阵营中天鹰教和殷野王还是十分威望的,可是没想到此人的性格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讨人厌,的确嚣张跋扈的很,让他一时间也有些摇摆不定,莫非,他真的是一言不合便杀人作恶之辈吗?
直到下了山,他看到了张松溪送给他的那包东西。
宋远桥不明其中之理,只顺口谦逊了几句,瞧张松溪的神色语气之间,对云鹤却甚是敬重亲热。云鹤总镖头定要到张三丰屋外磕头,又要给俞岱岩赔罪,张松溪一一辞谢,这才作罢。
云鹤此番前来,虽然愧疚万分,但是却对殷野王和凤宁二人颇为不假辞色,显然还是心有芥蒂,但是有武当诸位在场,这次不好意思再发作些什么。
殷野王想了想,也不能平白让张松溪做了这个人情而自己无动于衷,便主动走上前对云鹤道“先前看来有些误会,云总镖头不如听听在下说明其中缘由,再行定论可好?”
见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殷野王,云鹤再如何倔强也有些意动,想着罢了,先听他说些什么也好,便点了点头。
张松溪见殷野王也肯配合,接了他这个人情也很高兴,主动招呼着众人坐了,镖行那边,只要有云鹤肯为殷野王说句话放过此事,那也算是事情揭过去了,怎么都是好的结果。
众人落座,殷野王抿了口茶,给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他说道殷素素与都大锦约定“若是有半分差池,龙门镖局鸡犬不留”时,云鹤明显脸色一变,显然对此等霸道条陈惊讶极了,殷野王见他不信,也不气,从怀里从容掏出一纸契约,利落的抖开给他看,这上面果然有都大锦的亲笔,二人相约此镖需他亲自押送且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的途中须要马不停蹄日夜赶路必于十天之内送到,佣金千两黄金。
看到最后,云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大的手笔,若是有了差池,怕是都大锦散尽家财也不能赔的,这是何等贵重要紧之物,竟要……
殷野王像是看穿他心思似的,还没等云鹤问出便接着说道“当时我妹妹拖得,正是俞三侠。”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俞岱岩。
“什么!!”云鹤显然根本没想到,震惊的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目光惊疑不定从俞岱岩身上又转到殷野王身上,来回几次,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破绽。
“云当家不必如此惊讶,当时情形紧迫,俞三侠身受重伤,我天鹰教又分不出人手,只能托给龙门镖局,可是没想到都大锦办事如此不牢靠,在武当山下轻信歹人,把俞三侠交到了他们的手里,差点害了俞三侠性命,凤宁千里驰援,也被歹人所伤,这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