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虽然芳雪和唐西是第三,但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第一。
宋霖鸢看着他们,微微发愣,原来芳雪师姐不是块只会术法的木头啊。
切磋大会结束后,宋霖鸢和林湾都得到了双倍俸禄,但是她们觉得拿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宋霖鸢回到凤鸾阁之后,忽然起了个念头,她想去山下看看安乐姨,顺便跟她报一下喜讯。
她这么想了,也迅速地去做了。
她估计只下去一个下午,便只带了些银两和干粮。
她走的时候留了张纸条:“师父,今日我有事,就先不在剑宗山待了,估计半天就回来了。”
白清霄想来慰问她的时候,便只看见了一张纸条。
他的语气有些失望:“小徒弟,原来不需要我祝贺吗?”
算了,他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白清霄把以前写的详细的分析各个宗派的信息翻了出来。
然后,全部烧掉。
他,不想与他们为伍了。
另一头,宋霖鸢寻上宋府,正欲敲门。
出来倒水的下人正好碰上她,便询问:“您是?”
也是,六年了,他们早就忘了她了。
“我是宋霖鸢,来拜访秦安乐夫人。”
“宋,小姐,您不是已经和宋府断绝……”
“我跟宋府断绝关系,又没跟秦家断绝关系,我的小姨还是我的小姨,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秦夫人,我就在门口见她就行了。”
“这,其实,秦夫人……”下人支支吾吾也没道出个什么。
宋霖鸢微微皱眉,拿出了一锭银子,问:“你是想要这个?”
下人连摆手:“不是不是,那个我,我要先去禀报宋家主,请宋小姐先稍等片刻。”
于是,下人端着盆慌慌乱乱进去了。
宋霖鸢疑惑的举着银子,什么情况?
不多时,那个下人又出来了:“宋家主说让我带您去见秦夫人。”
奇怪的是,那个下人没有领她进府,反而带她绕开宋府,到了一片荒凉的后山。
那个下人匆忙丢下一句:“两位夫人都在此处。”便匆匆离开。
“两位……”宋霖鸢喃喃重复,缓缓转头去看。
两块墓碑挨在一起,立在这苍凉的天地间,一块刻着:秦家长女,秦长欢。
另一块刻着:宋韫轲之妻,秦安乐。
宋霖鸢默默注视着两块墓碑,无言。
许久,直到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这宁静,一个小男孩指着宋霖鸢大喊:“祸女!你这个祸女!”
宋霖鸢侧眼看他,默不作声。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这个祸女!”
小男孩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嚷嚷。
一道光忽然打过来,几个下人举着烛灯寻了过来,他们匆匆捂住小男孩的嘴:“小少爷!您别乱说话。”
他们又向宋霖鸢道歉:“对不起,宋小姐,小少爷年幼,是非不辨,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宝儿,你莫要胡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宋韫轲竟然跟了过来。
“她明明就是祸女!我没胡说!”宋宝儿扯开下人的手大喊。
“别闹了,你们把他带走。”宋韫轲向下人们下令。
“是。”
“我不……唔唔祸……唔……”
人都走了,只留下宋霖鸢和宋韫轲。
“霖,霖鸢,你过得如何?”
宋霖鸢忽然明朗的向他笑:“我过得很好,好极了!你放心,我再也不过来了。”
“宝儿他不懂事,你不要在意他的话,安乐生下宝儿后,不到一年也随她姐姐一同去了。她走的时候是笑的,她说她终于又能见到她阿姊了。你不要太在意,安乐她,最后那一刻很开心……”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走了。”宋霖鸢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走。
宋韫轲面朝她远去的地方,叹了口气:“哎……”
宋霖鸢没有回云宗山,她直接来到隆隆山的落英泉。
一直坐在那棵埋葬着从钟的树下。
她目光空洞,喃喃自语:“没有我,从钟不会离开,没有我,母亲不会离开,没有我,安乐姨不会离开,我是个祸女,我不是神女,我是个祸女啊……”
羽韵连忙从剑里出来:“主人主人,你不是祸女,这些都不怪你,这些都是……”
说到一□□韵忽然发不出声来,因为这些涉及到天帝下的封口令。
“主人,你不要再自责了!”羽韵说不出来缘由,只能不断的安抚她。
“我是祸女,我只会给他们带来祸患,我……”
“不是的,不是的,主人你才不是祸女呢,你明明那么好……是他们不了解实情,胡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