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靖渊几乎一夜未眠，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已是清晨七点钟。男人起身走到窗台前，活动僵硬四肢眺望窗外，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眼底的疲倦随着脚步停在主卧门口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柔与痴恋。

扣扣

不知这个点，灵龙是否已起床。他本打算八点钟再把人喊醒，让她多睡会儿。但当目光所及满是大红色，竟莫名的特别想见她。

“来了”

屋内，女孩声音清脆婉转，刚结束早读。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佣人。结果打开门，却是虽加班熬夜工作但依旧精神焕发的南靖渊。

“早” 男人率先出口，视线落在女孩后脑勺那支玉簪，一抹笑意溢出眼尾，看来她很喜欢自己送的东西。

言灵龙发现南靖渊很喜欢对她笑，似乎每次见面，他心情特别好。

“早，你要出去工作吗？”

因为看到男人身上仍旧穿着昨夜那套西装，误认为南靖渊要去上班。

男人推她回屋，询问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没睡好。言灵龙不明白七点多了，不该下楼用餐吗，怎么把她往屋里带。

“灵龙？”南靖渊轻唤她，嗓音低转，带着点宠溺。

女孩下意识答应： “嗯？”

“我们今天结婚，你愿意吗？”主卧衣帽间，男人放肆了些，把人抵在门板上，一手护着女孩后脑勺避免撞到，一手搂着她的腰。伟岸身形将瘦弱的她整个包裹进胸口，低头与女孩视线相撞。

言灵龙感受到南靖渊不像是在开玩笑，心脏因他如此突然亲昵的动作而疯狂跳动，下意识吞咽口水：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把脉。”

垂在一侧小手试图抓他手腕，南靖渊及时解释： “不是身体原因。是我想娶你，行吗？”

行吗？言灵龙将这句问话吞进肚子里，仿佛被他绝美俊颜折服，亦或者男人的目光过于纯净神情，她竟然看到了隐藏在这句话背后南靖渊难以言喻的深爱以及转瞬即逝的痛楚，本能点头：“我答应。”

紧张的心，随着女孩粉唇吐露的字眼，南靖渊由内而外散发的笑如何也掩饰不住。忽而松开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定制大红喜袍展开：“我给你穿，可以吗？”

上一世的遗憾，今生不愿再错过。言灵龙深知她的内心对于南靖渊是欢喜的，可换衣服这件事是否有点过于暧昧。当即刚要准备拒绝，男人再次开口道：“你我从今日起便是夫妻，无需在意。”

见他眼里透露着渴望，言灵龙暗想里侧有衬衣，倒也不失体面。

女孩羞涩颔首，主动褪去白纱裙张开双臂：“谢谢。”

“你是我太太，以后不准对我说感谢的话。”南靖渊一边摆弄杂乱的婚服，一边给她穿。

言灵龙不知他何时拿来的喜服，开口问：“你去灵山接我之前，已经有这个计划了吧。”

男人没否认，尽管是第一次给女孩穿衣服，仍旧一丝不苟。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南靖渊突然不想把她带出去给某些人看了。实在是眼前这人美的不可方物，即便梳着最简单的盘发，剪裁得体的新娘装却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恰到好处勾勒出来。

言灵龙又生的美，笑时星光绚烂，静时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女孩低头打量，红色纱织裙摆刚好抵达脚踝，款式与日常穿着的白色长裙几乎没什么不同，既修身又好看。

“很美。”即使不施粉黛，五官精致的人儿无需任何多余装饰。在南靖渊眼中，言灵龙永远都是最美的。这一幕，他足足等了两世，终于等到了本属于他的新娘。

此时，衣帽间氛围恰好。而等候在外面的佣人不见女主人出来，难免有所焦急。昨晚主子特地吩咐，让她们伺候好太太，若有半点闪失，棍棒伺候。

可眼下即将八点钟，耽误了良辰吉时，她们承担不起后果。

扣扣

“太太，您起了吗？”

突兀的问候，令南靖渊额外不悦。只见他原本舒缓的俊脸顷刻间化为阴鹜，犀利看向门口方向。

言灵龙替他理好礼服，并不惧怕男人冷若冰霜神色，软声提醒：“她们奉命行事，不是有意的。”

想来，也是领命办事。如果南靖渊没下令，她就算睡到晚上，也不会有人进来打搅。

“太太，你这么向着外人，让为夫作何感想。”南靖渊禁不住逗她，二人犹如回到几年前灵山初见。

“我，我没有。”她脸皮薄，害羞转过身去，抬脚向外走。

二人在衣帽间那么久，被佣人知道像什么话。然，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门把手，南靖渊先一步打开，牵起女孩冷冷看眼一旁的佣人，面无表情：“下去。”

“是。”

旋即，搭乘电梯来到一楼餐厅。

虚无头一次见他们帮主脸上出现第二种表情，而且还是笑着的。即使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