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在哪？”

已经毫无胜算地系统临了还要逞强，它先是冷声一笑，目光不畏不惧与祈苏对视。

“她在哪，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难道不是你亲手杀了她？”

“是你，亲手拿走了她的心。”说着，系统用尽最后一丝全力把手伸入祈苏的胸膛，拿出一颗活生生地心脏递到祈苏面前，森森一笑，“就像这样。”

如死水潭般无情的声音传来，祈苏低着头看着被挖出的属于自己的心，多少年来，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那种痛楚，由最初的一点点渐渐扩散到全身，随着呼吸深入皮肤，深入骨髓。

那种悔不当初的绝望，他一刻也忘不掉。

听到系统的这番话，祈苏目光有些涣散。

恍惚之间，他真的回到了当时。

漫天血光，尸骸遍野，杀声震天！

“冲啊！杀了妖女，杀了魔头！”

“斩杀魔头，以恢天道，以正乾坤！”

“杀！杀！杀！”

一群修士杀出，将祈苏和一个女人团团围住，逼至绝境。

领头的那些人，将剑尖对准那个女人，见他们已走至绝境，逃无可逃。

纷纷开始一一细数她的罪状。

“自今日起，逐出师门，你与师门从此再无瓜葛！凡师门弟子见她如见邪魔，杀无赦！”

“魔头，千年浩劫皆由你生，你若不死，如何对得起被你屠杀满门的林氏子弟，如何平灭为你而死的万万千千的冤魂！”

“还说你不是妖魔！师门危难之际，召集魔族攻入师门，这就是你的报恩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众说纷纭，百口莫辩。

女子冷漠地看着他们，听着他们一个一个诉说着自己的罪状。

太多的背叛早已使女子的心千疮百孔，百毒不侵。

她对着身后的祈苏，悄声传递道：“老规矩，我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