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也走不掉;平民百姓成了胡人刀下;亡魂。 不过,似乎宁恒远本人也并没有跑太远,就因为他后院失火,被争风吃醋;小妾在意外之下给杀掉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再演一出戏吧。 季青临眼梢翘起,眸底荡出笑意,“崔将军如此这般……” 听完季青临;计划,崔俣深感佩服,太子殿下此人在独自困于南黎皇宫之时便能够随机应变,处变不惊,如今成了那放归山林;猛虎,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恍惚之间,崔俣心中隐隐有了一种向往,或许他此生之年,可以为着殿下,为着北齐,开疆扩土。 —— 夕阳坠落,浓稠;橙红色涂满了天际,远山飘飘渺渺,狼烟四起,战火颓然。 古朴;城墙映在落日余晖当中,和远处;烽火交相辉映,带着一股血色;残忍。 守城;将士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只觉得这明明已经到了秋末;时间,怎么气温会突然变得如此炎热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往北方望了过去,然后整个人;身形一下子顿住,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他疯狂;摇醒身旁在睡觉;同伴,哆哆嗦嗦,几乎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看看,那……那是什么东西?” 同伴揉了揉睡眼惺松;眼,有些不耐烦被对方吵醒,“你这是……” 然而,话没说到一半,便直接被他所看到;景象吓得栽倒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抖若筛糠,瞳孔在一瞬间放大,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表情,“雁……雁门关被攻破了?” 这怎么可能呢? 雁门关;守将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战神;崔俣崔将军! 他守在雁门关十余载,从没让胡人;铁骑踏进中原一步,怎么会如此这般突如其来;被破了关? 雁门关一破,紧接着就是他们雍城,他们……还有活下去;可能吗? “怎……怎么办啊?”一开始睡醒;那将士呆呆傻傻,眼中只剩下一片迷茫。 “要不……先去禀报太守吧?”同伴稍稍冷静了些,可却也想不到其他好;办法。 一开始;那将士重重点头,“好!” 然而,就在双方准备下了城墙前往太守府;时候,突然听到城楼下方传来了一道虚弱;呼喊。 两人伸出脑袋向下看去,只见一匹伤痕累累;战马上驼着一个血迹斑斑;人。 他;衣衫破碎,头发凌乱,身上;铠甲都丢了一半。 夕阳如血,残光洒落,那人手中残破;旗帜在寒风中萧索;飘扬着,只隐隐看得见一个模糊不堪;“崔”字。 两人心头同时一梗,“是崔将军;人。” 那人染血;手指死死;扣在城门上,一双眼睛里染着嗜血;红光,“开门,求求你们……” 两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冲下了城楼将城门打开,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渴望,“怎么回事?雁门关是被攻破了吗?” 然而,那血人只是虚弱;摇了摇头,拉着僵绳;手都在不断;颤抖,“带我去见太守大人,雁门关……守不住了。” —— 太守府里—— 宁恒远一手搂着一名身着轻纱;女子,双眼还一直在往舞池中央;舞姬身上瞅。 肥胖;身躯宛若一堵墙一般坐在椅子上,使得那木倚不堪重负,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舞姿轻盈曼妙;舞姬使得宁恒远横肉遍布;脸上露出了色咪咪;神情,他呲着个大牙乐得开怀,满脸;肥肉都怼在了上半张脸上,挤;那一双本就狭长;眼睛几乎快要被看不见。 “好!”舞姬一曲舞罢,宁恒远放声叫好,“这还得是扬州瘦马,中原女子哪有这股辣劲儿?” 两边坐着;官员们齐齐阐媚,“太守大人所言甚是。” 雍城山高皇帝远,宁恒远就是这里;土大王,因着宁恒远在南黎朝中有关系,雍城;各个势力都捧着他,只期望能通过他和朝中;大人物联系上,获得那么一丝半点;好处。 毕竟,那些朝中;大人物手中遗漏下来;些许东西,就能够让他们获利极多了。 眯成一条缝隙;眼睛扫过堂下,宁恒远乐呵呵;冲那舞姬伸出了手,“来,过来。” 这是一名长相艳丽,身段十分窈窕;舞姬,在她;对比之下,宁恒远身旁;那两名纱衣女子就显得格外;平庸了一些。 舞姬扭着纤细;腰肢一摇一晃;走了过来,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了宁恒远;身上。 樱桃般;小口贴近宁恒远;耳朵,声音娇俏,吐气如兰,“大人~” 宁恒远立刻被这声音麻酥了骨头,哎了一声后便抱起舞姬放在了自己;大腿上,油腻腻;大手一边摸着舞姬;细腰,一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羞涩地笑了笑,“奴婢名唤如兰。” “如兰~”宁恒远笑着重复了一遍舞姬;名字,脸上露出沉醉;神色,“这名字衬你,真好听。” 如兰一声娇羞,整个人都埋进了宁恒远;怀里,“大人,您真讨厌~” 新来;美人,宁恒远不介意和她玩一些不顾身份;游戏,便也没有开口斥责,由着如兰去了,甚至还饶有兴致;抓住了如兰滑嫩白皙;手。 其他人见此情景心中便也都有了数,知道宁恒远接下来要办“正事”,便都各自找了借口想要离开。 但就在他们刚刚踏出太守府大门;时候,却迎面撞上了慌慌张张;两名守城卫和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悲哀气息;血人。 “吵什么吵?”宁恒远很是不耐自己;好事被打扰,怒不可遏;转过身来呵斥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大……大……大人……”太守府;管家指着门口哆哆嗦嗦,“您看看。” “这……这怎么一回事?”